“什麼叫吸走了一個魂魄?”李幽驚問。

聽罷,神婆攤了攤手,一臉無奈。

“剛開始確實是這樣,只是被吸走了一個魂魄,但眼下看來,三魂似乎已經缺失了其二,若是剩下的一縷殘魂也被吸走......”神婆嘬了兩口菸嘴,沒再往下說。

“會怎麼樣?”李幽有些急了。

“不僅這孩子會死,那個怪物會徹底變成殭屍,成為為禍一方存在。”

“你說能治的,那還不快點?”李幽催道。

神婆見罷,面露難色,起身關好了門窗後低聲耳語:

“治療的方法其實很簡單,那個陰屍今晚必上岸,回來吸食這孩子最後一縷殘魂,我們只要趁它分神之際將它擒獲,把被它吸食的魂魄歸還給這孩子就行。”

“原來如此,那還等什麼?你看天就要黑了?”李幽看著毫無準備的神婆疑問道。

神婆聽罷,苦笑:

“不是我不急,只是如此一來,就會把這鎮水樁弄壞,村民們恐怕不會答應啊。”

李幽聽完,簡直氣不打一處來,看了看外面漸漸黑下來的天空,又瞧了瞧似乎一點也不急的神婆,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感覺這又是一個大坑。

“那麼他們怎麼才肯答應?”

此話一出,神婆立刻哭喪著臉說著:

“實不相瞞,自從我們村子的土地全部掛靠給縣城裡的富商朱九後,剛開始一切都很好,賦稅比朝廷徵收低了一半,我們都很高興。

可是,這兩年忽然洪水氾濫,幾乎顆粒無收,按照朝廷的習慣,這種情況,是不會再徵收賦稅了。

但那朱九卻不這麼幹,不管有沒有糧食收成,賦稅一分不少,我們告到衙門也沒用,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反倒落了個誣陷之罪,哎!”

聞聽此言,李幽這才想起了那鬼魂村長趙一仁的話,看來當初他的顧慮一點也沒錯,可惜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眼下這光景,也算是這些村民自作自受了。

“那你的意思是?......”李幽似乎明白了什麼。

神婆聽罷,當即跪伏在地,磕頭央求道:

“李大當家的,我們知道您的底細,臨州城的首富,活財神,眼下那朱九正在賤賣手裡的掛靠,求您買下它,給我們村免了這幾年的賦稅吧,我們都要窮瘋了。”

此話一出,李幽驚呆了,原來終極大坑在這裡,但眼下自已兒子的命就握在人家手上,不得不低頭認栽,於是問道:

“你們居然認識我?裝得都好像,好吧,那你說說,你們村的掛靠多少錢能買下?”

“一共良田三萬多畝,幾乎全都掛在了朱九的名下,要買下我們村的掛靠,估計需要紋銀五萬兩。”神婆說著,仔細觀察著李幽的表情變化。

聽罷,李幽皺了皺眉自語道:

“五萬兩,也不是個小數目了。”

“神婆見罷,有些急了:

“李大當家的,如果沒有這洪災,我們的三萬畝良田,幾年您就能收回成本了,後面都是賺的。”

聽罷,李幽笑了,自已行商多年,也不是個傻子。

“可是眼下不是洪災氾濫嗎?你們似乎顆粒無收啊!這買賣,如果不硬收賦稅,恐怕一分錢也賺不到。”

神婆聽完,梆梆的給李幽磕頭。

“求大當家的發發慈悲,我們真的活不下去了。”

李幽搖了搖頭,苦笑道:

“當初你們不聽村長的話,還燒死了他們全家,這都是活該的。”

話音剛落,神婆頓時如遭雷擊,驚得半晌都說不出話來,愣了好久,這才顫抖的開口說道:

“您是怎麼知道的?”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