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李幽頓時驚呆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這不可能,公爹他清官一輩子,兩袖清風,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崔柳聽罷,忍不住的長嘆了一口氣:
“哎,幾個月前,固縣王員外家的小妾和家裡傭人私通,為了不被浸豬籠,那小妾偷了王員外大量的金銀細軟,打算和那下人遠走高飛,不料,中途遇到賊人,被洗劫一空。
不巧的是,那賊人因為別的案子被岳父抓獲提審,從老巢抄出大量金銀,賊人不得不將實情告知,順藤摸瓜,捕快們找到了那對狗男女。
那女人為了活命,又交代了王員外家中私藏大量金銀的事,這讓岳父大人起了疑心,懷疑這小小的員外,鉅額金銀來路不正。
於是,又把那王員外緝拿公堂,在小妾的帶領下,果然在王員外家繳獲了數十萬兩白銀和各種珠寶首飾。
就當岳父大人想要進一步審訊之時,有人遞給他一張三萬兩的銀票,你知道岳父的脾氣,最看不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於是動了刑。
卻不料,那王員外根本不經打,只是幾棍子下去,就殞命當場。
不久後,省城傳來一紙公文,草菅人命,岳父大人被革職待審,只待秋決。”
聽崔柳說完,李幽低頭沉思片刻,說道:
“不對吧,如果證實了王員外的錢確實來路不正,公爹他頂多是丟官,不至於會有性命之憂啊!”
此話一出,崔柳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怒罵:
“可不是嗎,但是,新接任的知縣不知道是不是收了賄賂,宣判王員外家的錢都是那夥盜賊栽贓的,王員外是被冤死。”
李幽聽罷,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絕不是賄賂,一個剛來的知縣,不可能如此大膽,而且這還牽連到上一任知縣的性命,我要是沒猜錯,肯定是來自上封的壓力,這王員外家,上頭一定有人。”
聞聽此言,崔柳急了,罵道:
“那現在怎麼辦?咱這皇帝,養的都是一群什麼破官?殺千刀的......”
話還沒說完,李幽急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卻見坐在一邊一言不發的七王爺,此刻一臉黑線,彷彿吃了蒼蠅。
“皇帝陛下英明神武,這都是底下的人乾的壞事,以後可不許亂說。”李幽說著,緩緩放開了崔柳。
“嫂子,我可是跟你學的,這是怎麼了?”崔柳不解。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混話?胡說八道,還不閉嘴!”
李幽說著,朝著七王爺來了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