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鉤利爪劃開了一條裂口,而那狐仙,此時已然出現在了幾人身後的草叢之間,依仗這齊腰的草叢,如鬼魅般穿行其中,讓人難覓蹤跡。

此情此景,阿慧急忙拉著劉元年和初七躲到了一旁,深知這狐仙和昌淨空都不是什麼善茬。

低頭看了看自已被劃開的衣服,昌淨空似乎有些惱羞成怒,隨即,掏出骨頭法器不停的晃動上面的鈴鐺,口中唸唸有詞,一把不知名的藥粉抓握在手。

伴隨著口中喋喋不休的咒語,昏暗中,那陣陣鈴鐺之聲,彷彿有一種能讓人失魂落魄的魔力,讓不遠處的三人都忍不住的堵上了耳朵。

本在草間穿行的狐仙,似乎更是難受至極,渾身的毛髮都炸了起來。

隨即一聲尖銳的嘶鳴,那狐仙抖了抖身體,三條狐影呲牙咧嘴,憤怒朝著昌淨空再度襲來。

“呼!”

昌淨空手上那無名藥粉,頓時化作了一團烈焰,一下灑在了狐影奔來的方向。

只聽一聲刺耳的尖嘯,中間那狐仙的真身竟被那火焰點燃!

於此同時,另一個殘影趁機掠過昌淨空的身邊,一個躲閃不及,昌淨空的右腿竟被生生撕下了一塊皮肉,鮮血立刻就流了出來。

而那狐仙本體,只是在地上這麼一翻滾,身上的火焰便隨之而滅。

“嘿嘿,孽畜,已經能分出兩條幻影了?看來老夫有點小瞧你了。”

說罷,顧不上腿上的劇痛,幾步退到劉元年旁邊,二話不說,一把將初七揪了過來。

阿慧哪能容他胡來,剛想伸手奪回初七,卻不料,那昌淨空只是一揚手,阿慧胸口頓時結結實實的中了一掌,速度之快,讓她幾乎沒有反應的時間。

“你,你居然是個拳腳高手!”阿慧驚怒。

那昌淨空回頭低喝道:

“想活命,就聽我的。”

說罷,拉著不停掙扎的初七,把他當成擋箭牌,置於了自已的面前,一把尖銳的骨刺緊緊頂在初七的後背上。

“如果老夫沒猜錯,這孩子就是那忽壽言的種吧?看來忽壽言還活著對嗎?”

此話一出,那狐仙頓時激動異常,鋒利的爪子在石頭上不停的磨著,火星子直冒,似乎憤怒極了。

身後的劉元年和阿慧則聽得一頭霧水,已經搞不清楚誰是好人了。

眼見一人一狐僵持不下,誰也不敢貿然出手,那昌淨空隨即笑道:

“好吧,既然如此,我們做筆交易如何,你只要肯交出忽壽言的海印,我便把這孩子放了。”

聞聽此言,那狐仙漸漸收起兇相,似乎在考慮著什麼,半晌,伸了伸脖子,乾嘔了幾聲後,吐出了一個核桃般大小,黑乎乎的東西。

那昌淨空見罷,頓時生疑:

“這難道就是當年許冒蒼費勁心思都沒有得到的海印嗎?怎麼看著不像啊?”

話畢,狐仙點了點頭,似乎在說,你愛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