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陽王王府。

幾個僕從慌慌張張,驚恐萬狀。

臥房內,老邁的川陽王赤身裸體,胸口插著一把剪刀,鮮血流了一地,橫屍在了大床之上。

身材曼妙的美豔女人姚紅,用一根腰帶,把自已年輕的生命結束在了房梁下面。

門口,剛剛從外面回來的川陽郡主目光呆滯,癱坐在地,彷彿沒了魂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肯定是姚紅知道了裘英的事,絕望之下,在床第之中痛下殺手,自已也隨之殉情而死。

此番川陽王一死,川陽郡主就再沒了靠山,自已那花心的風流丈夫,早就被她弄死下了黃泉,按照武朝律法,川陽王一脈,馬上就要被削為平民。

想到這裡,望著川陽王的屍體,女人眼露寒芒,殺心大起......

......

很快,一個炸裂的訊息傳遍了川陽縣。

川陽王被小妾姚紅刺殺,李幽和裘英涉嫌背後指使,雙雙被抓進了縣衙門大牢。

有錢打點,李幽倒也沒受什麼苦,只是忽如其來的橫禍,讓她無語至極,把一個王爺的死亡罪過,安在她一個女人身上,這事看來有點棘手了。

監牢外面,川陽郡主臉色鐵青,看著乾淨整潔的監牢裡面,竟然還擺著一桌小酒,李幽獨坐桌旁,自斟自飲,似乎一點也不難過。

“誰給她備的酒水?活膩了是不是?馬上撤了!”川陽郡主咆哮道。

很快,幾個戰戰兢兢的獄卒就把李幽的小桌子搬了出去。

“郡主,何必咄咄逼人?你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給。”

李幽說著,緩緩來到了監牢旁,美目直視著女人的雙眼,讓她感覺不到一點對自已的尊重。

聽罷,冷笑一聲: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呵呵,晚了,現在本郡主只想要你的命!”

“郡主,我們還不至於有這麼大的仇恨吧?”李幽狐疑。

聽罷,女人面露猙獰,探身低低耳語:

“本郡主平生最恨漂亮女人,而且還是個這麼有錢的漂亮女人。”

此話一出,李幽心頭一緊,冷笑道:

“原來是個心理扭曲的變態!”

緩緩倒退了兩步,李幽說道:

“只是單憑這莫須有的罪名就想殺了我,是不是有點太小看銀子的威力了。”

女人聽罷,狂笑:

“哈哈,我父乃是皇親國戚,按輩分,當朝的天子都要喊他一聲皇叔,本郡主已經將你的罪行上報到了朝廷,此刻恐怕天子的殺頭聖旨已經下放,意圖謀害皇叔,等同謀逆,你活不了了!”

此話一出,李幽確實有些後怕。

雖然這女人多少有些託大,但死了一個王爺,皇帝絕不會坐視不理,哪怕只是裝裝樣子。

她可不認為自已僅僅只是和老皇帝打過一個照面,那老頭就會放過自已,如果他不分青紅皂白,自已的小命確實堪憂。

眼見李幽被自已鎮住,女人似乎非常享受,笑得開心極了,繼續低語著:

“還告訴你一件事,咱們皇帝陛下,最喜殺戮。”

聞言,李幽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女人說得似乎一點沒錯。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進來一個錦衣內侍宦官,一身風塵僕僕,看起來似乎經過了長途奔波一般。

李幽打眼望去,卻見他手裡拿著一張黃色的描龍錦帛。

“聖旨!”

李幽這樣想著,心頭竟然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女人很快也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像看死人一般看著李幽冷笑不止。

“是川陽郡主嗎?”

宦官問道,見她點頭,徐徐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