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種事,報案是肯定的,反正自已的生意都是乾淨的,經得起查賬。

此時節,先前的白知縣,已經高升去了別的地方做官,現在的臨州知縣只是個三十出頭,熱血方剛的愣頭青。

李幽的案子他也倒是上心,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直到李幽發現他看自已的眼神越來越曖昧,終於失去耐心,知道這案子絕無清楚的一天,於是自已主動撤銷了,省得又多一起風化案件。

越想越氣的李幽,一方面替自已的姐妹阿慧鳴不平,一方面也得殺雞儆猴,讓自已手下的大小掌櫃看到叛徒的下場。

於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掛上了仇月娘給的腰牌,在臨州城三星道觀連燒了三天香。

......

午夜時分。

臥房內,剛哄睡孩子的李幽,一回頭,卻見一個黑衣漢子如同鬼魅般坐在了不遠處的黑暗中自斟自飲,把李幽著實嚇了一跳。

側目望去,卻見遠處的窗外,陳楚正靜靜的站在柱子後面一動不動,手中一把短刃蓄勢待發,這讓李幽頓時放鬆了不少。

“你是誰?”

“金主,何必多此一問,就說你想殺誰就好。”男人聲音徐徐,儘量避開窗外陳楚的窺視。

此話一出,李幽瞬間明白了這是乞活會的刺客,心中不禁暗歎他們勢力的廣遠。

“幫我尋一個人,名叫裘英,要活口,長相......”

李幽詳細把裘英的資料告知了那人,聽罷,男人默不作聲,待李幽講完,點頭表示同意。

見他遲遲不願離開,李幽問道:

“怎麼了?是不是要付錢?”

男人聽罷,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無奈,緊張的看了一眼窗外低語道:

“金主,門外的老漢是個狠角色,我恐怕進來容易出去難,能否讓他放行?”

聽罷,李幽無語,朝著陳楚點了點頭,那老漢這才緩緩消失在了黑暗裡......

......

川陽縣,蛇山。

山腰處有一座新墳,新墳旁邊半斜著一棵歪脖樹,樹杈上吊著一個人,一個活人。

“咻!”

一聲利刃破空之聲傳來,三尺白綾斷成兩截,那人一下摔倒在了地上,頓時面露驚恐。

......

次日天剛亮。

李幽家的花園中,被五花大綁的裘英半跪在石板路面上,口裡塞著一團破布,咿咿嗚嗚的怪叫著。

很快,李幽和阿慧便在下人的帶領下,來到裘英面前。

看了看狼狽至極的裘英,李幽心中暗驚,這乞活會辦事效率真是無敵。

“東家,這廝怎麼會自已回來了?”阿慧驚問,眼中殺氣騰騰。

李幽白了她一眼。

“這模樣,他孃的能是自已回來的麼?”

“那這?......”

“你別管了,人回來便是。”李幽打斷道。

拔出了塞在裘英口裡的破布,阿慧二話不說,首先給了他兩個大耳光,打得這廝眼冒金星,鮮血直流。

“住手,聽他先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李幽不自量力的想拉住阿慧的拳頭,竟被她帶了一個趔趄。

隨即,哄走了圍觀的家丁護院,把裘英拉進了書房,靜待開口。

“東家,對不起,我該死。”

書房內,裘英梆梆的磕著響頭,顯得痛苦至極。

“我自認為待你不薄,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喝了一口茶,李幽冷冷的問道。

聞言,裘英低頭沉思了片刻,說道:

“東家,惠姐,對不起,我欺騙了你們。”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李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