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起,他就開始期盼著這一天。
掌心微微泛著汗水,夜璽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緊張兩個字已經太久沒有出現在他的生命中了。
這枚戒指並非俗氣的鑽戒,而是一枚通體火紅的紅寶石,戒身是惟妙惟肖的狐狸形狀,屈身抱著這枚被雕琢的極為璀璨的寶石,一看就是大師級別的作品,更是為狐芸度身定做。
兩人四目相對,狐芸伸手,夜璽深深吸一口氣,輕輕握著狐芸的手,正要將戒指戴上無名指,卻被狐芸勾在掌心。
“現在是不是太早了?”
夜璽蹙眉,而後舒展,一字一句道:“我一直覺得太晚了.”
“打個賭怎麼樣?”
狐芸抽回手,將戒指在手中拋了個弧度,而後輕巧落下。
夜璽頓時有點無奈,狐芸喜歡玩鬧的性子他向來知道,但在這種終身大事上還要故意調戲他,讓人實在無語。
但愛上就是愛上了,他也只好按照狐芸的遊戲規則繼續走下去。
“怎麼賭?”
“這次的影后.”
狐芸促狹著挑眉,“如果今年沒拿到,明年繼續努力怎麼樣?”
畢竟進了這個圈子,做人總要有點目標嘛。
就連淡定如夜璽此刻也有點不知說什麼好了,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以前從不在他眼中,但此刻自己的未來竟然要由一個小小的獎盃說了算,這可和他的人生規劃向來不符。
再等一年?夜璽自認可沒這麼好的耐性,他可是連多一天都很難等下去。
“好.”
思索片刻後,夜璽應了下來。
狐芸一看就知道男人在打什麼算盤,立刻用指尖抵住他的額頭,“不準暗箱操作,否則當無效處理.”
夜璽眯了眯眼,他的確有這個想法來著,但還沒有仔細思索可行性就被一口叫破。
見男人沉默的模樣,狐芸笑著倒在夜璽懷中,故意吻了吻他的唇,權當賄賂。
“要對我有點信心嘛.”
夜璽:“……”轉眼間,女人被扛在肩頭,男人土匪般三步並作兩步地朝臥室方向走去。
片刻後,陣陣不可描述的聲音,男人嘛,在某些地方順著愛人,自然要再另外一些地方補回來。
——茹淼回到屋中,原本應該漆黑一片的高檔公寓,窗戶卻透著燈光。
她向來不是馬虎大意的人,不可能出現出了門還不關燈的情況,女人抬頭看著視窗,眉眼浮現幾絲冷意。
報警還是親自上去檢視,對於一個女星而言,不應該太多思考就應當選擇前者,但茹淼卻反其道而行,沒有半點猶豫地站在電梯門口,等著電梯降落。
“有趣.”
茹淼自言自語地說著,能闖入這個警衛嚴密的住所,看來那人也不太簡單。
在門口輸入電子密碼,大門滴地一聲開啟,出現在茹淼眼前的是一個並不陌生的女人。
“姐姐,想我嗎?”
穿著病號服的茹素看起來嬌小可愛,臉上的笑容也分外甜美,但熟悉她的人卻不難看出。
茹素——已經瘋了。
以往她的眼中或許會出現不屑、嫉妒、算計等情緒,然而此刻只剩下瘋狂。
極度的狂熱從她的瞳孔燃燒般,讓她整個人泛著某種令人畏懼的氣勢。
她一步步朝茹淼走來,姿態怪異像在刀尖上跳舞般,藏在背後的刀子上帶著已然乾涸凝結的血液。
“你怎麼逃出來的?”
茹淼似是看不出妹妹的舉動,反倒更關心這件看起來並不算重要的事。
“啊,很簡單呢……”茹素緩緩說著,“姐姐說過如果有人死了,醫院會發生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