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大菊花。

霍譽......你別笑了行嗎?我擔心你那張假臉會裂開掉下來。

花婆婆睨他一眼,小樣兒,你那點小心思,以為婆婆不知道?

“你把葛巫偷樑換柱帶出大牢,冒了很大風險吧,若是被發現怎麼辦?”

霍譽的心,就像是浸到了溫泉裡,她其實是關心他的。

霍譽其實想要逗逗小姑娘,可惜看到花婆婆那關愛晚輩的眼神,霍譽開玩笑的話,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今日適合敬老。

“若是沒有紀大人同意,我是萬萬不敢這樣做的。”霍譽說道。

“紀大人?飛魚衛指揮使?他能同意你把葛巫帶出大牢,為什麼?”花婆婆不解。

上一封信,霍譽並沒有提起紀勉的事,事關他人,不適合寫在信裡,但現在只有他們二人,說上幾句卻是無妨的。

“三十三年前,紀大人五歲,也遇到同樣的事,他毫髮無傷被送回,可他年僅三歲的妹妹當時也在場,受到驚嚇後,不久便夭折了。紀老夫人悔恨半生,鬱鬱而終。”

花婆婆倒抽一口涼氣,還有這事?

“三十三年前?對了,那個葛巫,他已經坐牢四十年,是四十年吧,還有,你說他恨師君已,三十三年前,師君已還活著呢,會不會是他所為?”

霍譽搖頭:“我猜葛巫即使不知道現在下蠱的人是誰,但是對於三十三年前的幕後之人,他一定心中有數,對了,他提到了先帝名諱,言語甚是不敬。”

先帝?

花婆婆想起了先帝與師君已之前的恩恩怨怨,還有師君已與汪真人的師徒關係。

接著,她想起了這裡的密室,那些繡著白梅的衣裳。

見可敬可愛的花婆婆忽然就沉默了,目光也迷離起來,霍譽以為她是擔憂明軒,柔聲說道:“明天我們就動身去京城,我進城後,已經給朱雲和蘇長齡留下標記,他們看到後會與我們同行,你不必擔心路上的安全。”

花婆婆點點頭,對霍譽說道:“你一路奔波,累了吧,早點休息吧。”

霍譽見剛才還神氣活現的花婆婆,突然就像是被霜打了一樣,無精打采,有些心疼,小姑娘年紀小,忽然遇到這種事,這幾天心神交瘁,一定沒有休息好,等到了京城,給明軒解去血蠱,他一定要帶著小姑娘在京城好好玩上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