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定,一直都在保定?”

“嗯,葛巫說,血蠱不同於其他蠱蟲,一旦母蠱遠離,子蠱便不能順利養成。明軒體內的血蠱成熟在即,說明在這之前的六年裡,母蠱一直都在,你悄悄把明軒帶去滿城,又從滿城來到京城,母蠱沒能及時跟過來,否則,今日明軒體內的子蠱也不會順利清除。”

明卉的眉頭蹙起,她雖不懂蠱術,但是也聽說過母蠱子蠱的說法,傳說情郎要去遠方,姑娘便在情郎身上種下子蠱,而她自己身上的便是母蠱,一旦情郎變心,沒能如期回來找她,便會死得很慘,而姑娘也不能獨活。

“啊?這麼說,那個下蠱的人就在保定?”明卉問道。

“我問過葛巫,他說血蠱很特殊,用來養蠱的血葫蘆甚是難得,但是母葫蘆卻要求不高,只要是生育過的女子,都能成為母葫蘆,葛巫口中的母葫蘆,就是身有母蠱的人。因此,血蠱的母蠱不會在下蠱之人自己身上。”霍譽耐心解釋。

明卉聽得毛骨悚然,這什麼血蠱,也太詭異了吧。

“現在明軒身上的子蠱被拔除了,他不會成為血葫蘆,那母蠱呢,會死嗎?”

霍譽搖頭:“這個我沒有問,葛巫當時也很累,只說了幾句話便閉目打坐了,我便帶著明軒出來了。”

明卉想起被當成那個被當成明軒抓走的小不點,說道:“也不知道大哥那邊查到了什麼。”

當時,霍譽急著去滿城,只是讓明大老爺詳查府裡的人,並沒有留下來等訊息,因此,他並不知曉那兩名護院的事。

當天晚上,明卉便給明大老爺寫信報了平安,又說了明軒還要休養幾天才能回保定,並且,明卉也把母蠱的事說了,讓明大老爺留意一下,棗樹衚衕附近,最近有沒有女子有異樣。

次日一早,明卉的這封信便透過飛魚衛的專用驛道送往保定。

明軒在炕上躺了一日,便好了大半,雖然還是沒有力氣,但是身上的痠痛減輕,他能靠在大引枕上,聽明達給他講故事。

明卉親自下廚,做了紅燒兔肉、釀豆腐、蔥炒耳絲、蘿蔔丸子和冬筍火腿野雞湯,明軒吃了不少,明卉良心發現,裝了食盒,讓汪安給霍譽送過去,剛好朱雲和蘇長齡也在,看到汪安送了食盒過來,便賴著不肯走,霍譽只好讓他們留下來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