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也只有一兩身換洗衣裳,姑娘平時出門帶的東西就夠少了,這位南娘子比您還要少。”

明卉想說,那是你沒有見過前世的我,前世我除了易容用的東西,什麼都不帶,就連換洗衣裳也是現買的。

頭無片瓦,身無長物,說的就是她們了。

霍譽又給明卉寫了一封信,告訴明卉,他讓南萍跟在明卉身邊,不是來監視她的,就是保護,南萍在外面久了,難免會有幾分江湖氣,霍譽請明卉擔待幾分,他了解過南萍此人,行事還算方正,手裡沒有枉死的人命。

以前霍譽來信,明卉很少回信,這次忍不住回了信,在信裡讓他不要胡亂瞎想,他哪隻眼睛看到她嫌棄南萍了?

霍譽回信,我知道你是個仁慈大度的好姑娘,是我枉做小人了。

明卉回信,我一點都不仁慈,一點都不大度,不信你就試試。

霍譽回信,不敢不敢,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隨信還有一個包裹,開啟一看,裡面是一副黑乎乎包茸茸的黑熊皮手套。

明卉戴上手套,從後面冷不丁地把爪子搭上崔娘子的肩頭,崔娘子見過世面,也嚇得尖叫出聲。

得知這副手套居然是霍譽送的,崔娘子不住嘟噥:“霍公子清風明月般的人,怎麼會想起送這麼一副手套的,一準兒是讓姑娘給帶歪了。”

還沒出正月,明嫻和夫君來了保定,在此之前,明嫻已經從明達的信裡,知道了家裡的事,早就有了心理準備,見大太太還在為吳舅爺的事忿忿不平,又心疼侄子,明嫻深感無奈,等大太太發洩累了,她出了屋,叫來服侍大太太的丫鬟和婆子,拿了些銀子給她們,讓她們好生伺候。

明嫻只在保定住了兩天,便和夫君一起去了京城,準備二月的會試。

明嫻走後,棗樹衚衕又平靜下來,過了二月二,明軒跟著明庭正式入學,郝雲澤帶著明靜去京城,明大老爺把家裡的事安排妥當,和明二老爺一起,也跟著他們一起進京。

明卉羨慕極了,可惜,兩個月後她就要出嫁了,她現在哪裡也去不得。

霍譽的信倒是更勤了,有時兩日一封,有時三日一封,還總是隨信帶些小禮物,有京城裡時興的簪子和珠花,也有自己做的彈弓子,甚至還有一個用五色鳥毛紮成的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