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定襄縣主用力搖頭,“我生下他時看了一眼,他耳垂很大,像極了侯爺。

可是等我再醒過來,他的耳垂就變成現在這樣了,我問了你外祖母,你外祖母說生下來就是這樣的,是我當時太累了,眼睛產生了錯覺……

那時我也以為是這樣,可是你看警哥兒越長越不像我們,誰也不像,不像侯爺,也不像我。”

霍姍姍怔怔一刻,她看向袁嬤嬤:“嬤嬤,你一直都跟在我娘身邊,你還記得當時的事嗎?警哥兒出生時,耳垂是什麼樣的?”

袁嬤嬤一臉愧色:“不瞞大小姐,那日老奴吃壞了肚子,去了茅廁,縣主這是第三胎,很是順利,等老奴頭暈眼花回來時,縣主已經生下三公子,縣主睡著了,二老夫人帶來了好幾位專門伺候產婦和幼兒的婆子,老奴插不上手,三公子被二老夫人抱在懷裡,老奴沒有看到他的正臉。

二老夫人見老奴臉色不好,擔心過了病氣給縣主和三公子,就打發老奴去休息了,等老奴再看到三公子時,三公子就是現在這樣的耳垂,又窄又薄。”

霍姍姍腦子再笨,這時也聽出了問題。

她想起這些年來,父親一直不喜歡霍警,大家都以為是因為皇帝賜給霍警的這個名字,讓父親連帶著霍警也不喜歡了。

而母親對霍警雖然好一些,但也遠遠比不上她和哥哥。

就像這一次,母親住到了外面的院子,帶了哥哥和她,卻把霍警留在了府裡。

可是,她還是不相信。

“娘,外祖母一向最疼您了,她不會換走您的孩子,再說她換孩子做什麼,霍警又不是嫡長子,父親的爵位輪也輪不到他。”

定襄縣主苦笑:“輪不到他,難道就能輪得上姓鄒的?可鄒慕涵不還是在府裡住了這麼多年嗎?”

霍姍姍不知該如何回答,這一切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見識。

“可……二哥呢,昨天滴血驗親,二哥和霍警的血是融在一起的,不僅是他們,還有舅舅。”

“不,誓兒不會的,那時,侯爺和我相親相愛,山盟海誓,誓兒怎麼可能會是別人的孩子呢,他長得像你舅舅,外甥肖舅,他一定是我和侯爺的孩子,和你一樣,一定是……”

定襄縣主無助的閉上了眼睛,嘴裡卻還在一遍一遍的重複:“誓兒一定是我的兒子,一定是,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