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卉懂了,也就是說,百花山行宮附近,隱藏著一百多名江洋大盜,而上上下下全都沒有察覺,最後發現問題的是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小小貨郎。
明卉覺得吧,她家梅友小孫孫是個人材,不愧是龍子鳳孫,就是和我等草民不一樣。
“皇帝現在如何了?我聽說臉上受傷很難醫治的,和其他地方不一樣,皇帝長得那麼白淨,如果留下一道傷疤那會很明顯的,唉,他比我都白。”
霍譽的臉更黑了,他風吹日曬,本來也不白,現在更黑幾分,嗯,在明卉看來,快趕上鍋底了。
明卉不理他了,她不和臉黑的人說話。
次日,霍譽趕在退朝的時候,攔下了霍侯爺。
霍侯爺這幾天就像做賊一樣,生怕被霍譽抓到,後來聽說霍譽去執行公務沒在京城,這才稍微鬆了口氣,沒想到霍譽今天就出現了,而且還是在退朝的時候,在宮門前,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他攔了下來。
“本侯公務在身,有事回頭再說。”霍侯爺強壓住心中忐忑,心中再一萬次祈禱,快來個幫忙的吧,把那個逆子拉開。
霍譽陰沉著臉:“你現在還有幾個紅顏知己?”
霍侯爺......老臉有點熱是怎麼回事?
“說啊,數不清了嗎?”霍譽沉聲問道。
“一,一,就一個了。”霍侯爺身邊的鶯鶯燕燕的確是不少,但是能稱得上是紅顏知己的,卻也沒有幾個。
並非霍侯爺挑剔,寧缺勿爛,要知道霍侯爺從來都是來者不拒的,只要是看著有幾分順眼的,他全都接著。
之所以紅顏知己只有一個了,那是因為霍侯爺入戲快,出戏也快,此時此刻,讓他還有愛慕之情的,只有這一個。
霍譽卻是一點面子也不想留給他,問道:“這個多久了?”
霍侯爺可憐巴巴伸出三根手指:“三,三天。”
霍譽很想學著明卉的樣子,連翻幾個白眼,這是什麼人啊。
“人在哪裡,金屋藏嬌了嗎?”霍譽又問。
“還沒,宅子還沒選好,這會兒她還在客棧裡......”霍侯爺聲音越來越小,忽然看到霍譽還在瞪著他,連忙補充,“她是逃難來的,是我把她安置在客棧裡的,洪福客棧天字一號房,她叫櫻桃。”
霍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翻身上馬......走了!
看著霍譽遠去的背影,霍侯爺鬆了口氣,他拍拍心口,這個逆子啊,嚇死他了。
他一回頭,便看到文武百官都在看著他。
沒錯,今天是朔朝,在京七品以上官員全都來了,下朝的時候,宮門前烏泱烏泱的,看到霍家父子相處之道的,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九。
霍侯爺的臉皮,那比城牆還要厚上幾分,他衝著百官抱抱拳:“諸位,見笑了!”
說完,也翻身上馬......走了!
文武百官......
第二天早朝,就有御史上了摺子,說長平侯府家宅不寧,父不父,子不子,有悖倫常。
霍譽很忙,十天裡有八天是不上早朝的,可是霍侯爺很閒,閒著沒事他就去上朝,身為勳貴,可以不做事,不當差,可是卻不能沒有存在感,一旦沒有了存在感,這人也就廢了。
也就是說,無論是黑是白,生末淨旦醜,無論你是哪一個,都必須要讓皇帝記得你。
所以此時霍侯爺就在朝上,御史參完了,挑釁地看向霍侯爺。
霍侯爺翻翻眼皮,問道:“長平侯府父不父子不子,那請問本侯若是和犬子是父不父子不子,那本侯和誰是父子,御史大人,你是說本侯子嗣混淆嗎?”
在場所有人全都倒抽一口冷氣,孫家的血已經涼了,可是諸人心中餘悸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