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聲響起後,眠竹便進來了,把一支小竹筒交給了鄭師傅,鄭師傅從竹筒裡拿出一個紙卷兒,她悄悄看過去,看到鄭師傅拿起紙卷兒看了看,便把紙卷兒塞進香爐。

當然,鄭師傅朝她看過來時,看到的就是她在聚精會神打香篆。

那支裝著紙卷兒的小竹筒原本就是綁在鴿腿上的這個鐵箍裡的吧。

葉六小姐心跳越來越快,鄭師傅可能並不像看上去這麼簡單。

她想起現在府裡的危機,飛魚衛就在府門外面,若是鄭師傅有問題,那麼......

葉六小姐不敢想下去了,她雖然年紀小,可是卻還記得竇家和孫家的事。

對了,還有葉家,上次侄子丟了的時候,府裡風聲鶴唳,父親把府裡的人篩來篩去,最終果然在府裡發現了賊人的內應。

葉六小姐手心裡溼漉漉的,都是汗水。

她不敢久留,重又回到屋裡,認認真真打香篆。

又過了一會兒,鄭雅雲帶著眠竹重又回來,兩人剛剛坐下,就見葉夫人身邊的夏荷過來了。

夏荷對鄭雅雲說道:“夫人讓奴婢過來說一聲,府外的飛魚衛已經撤了,只是一場誤會而已,夫人請鄭師傅不要擔心。”

聽說飛魚衛已經撤了,葉五小姐長長地撥出一口氣來,拍拍葉六小姐的手,小聲說道:“六妹妹不用怕了,現在沒有事了。”

“是啊,沒事了,真好。”葉六小姐卻是口不對心,飛魚衛雖然撤了,可是她卻發現了更可怕的事,如果鄭師傅真有問題的話,誰知道下一次飛魚衛再來時,會不會就不只是守門,而是破門而入了呢。

從鄭雅雲的小樓裡出來,小姐妹一起回了她們住的院子,她們年紀相仿,自幼一起長大,雖然嫡庶有別,可還是住了同一個院子。

只是剛剛坐下,葉六小姐卻像是身上裝了彈簧,又站了起來。

她對自己的乳孃說道:“媽媽,你幫我打掩護,我要去見父親。”

雖然是親生父女,可是葉大人的書房,也不是葉六小姐想去便能去的。

乳孃不明所以,但她卻知道,她,以及她們全家的未來,全都綁在六小姐身上,只要是六小姐的要求,但凡不過份的,乳孃都會配合。

半個時辰之後,一名小廝走進葉大人的書房,葉大人正要斥責,小廝抬起臉來:“爹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