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崔娘子一來,早哥兒就不哭了,乖乖地吃糊糊,吃蛋羹,不哭不鬧,吃得噴香。
明卉瞪大了眼睛,看著在崔娘子懷裡吃蛋羹的早哥兒。
這是她兒子嗎?
說不是吧,眉毛還是那個眉毛,眼睛還是那個眼睛,可就是溫和了,看上去好看多了。
說是吧,難道這小子這麼小就學會了變臉?
這也太欺負人了。
正在這時,早哥兒抬起小臉,衝著明卉甜甜一笑:“香!”
明卉張大了嘴巴,對了,霍保住說早哥兒會喊爹了,她還嫉妒呢,她都沒聽早哥兒叫過娘。
“早哥兒,叫娘。”明卉笑眯眯地和早哥兒臉對臉。
早哥兒嚥下嘴裡的蛋羹,衝著明卉大聲說道:“香!”
明卉眨眨眼睛,幾個意思?這蛋羹有這麼香嗎?
崔娘子笑出了聲,對明卉說道:“哎喲,早哥兒和你一模一樣,就連說話也一樣,你小時候也這樣,高興了就是香香,不高興了就是臭臭。”
明卉訕訕,她想起來了,以前崔娘子說過的,霍保住好像也說過。
“不一樣,我那時會說兩個字,您看他,只說一個字,還是不如我,小笨蛋,隨了霍保住,嘴笨。”
明卉話音剛落,早哥兒便大聲喊道:“香香!”
誰說我嘴笨,誰說我不會說兩個字,我就是不想說!
明卉嚇了一跳,接著便哈哈大笑,她兒子是個人材啊!
“叫娘!”
“香!”
“快叫娘!”
“香!”
“你敢不叫娘,我就把你扔茅坑裡去!”明卉惡狠狠威脅。
早哥兒不甘示弱,衝著她大聲說道:“臭,臭臭,臭臭臭!”
明卉,卒!
......
明卉興奮勁兒過了,才想起來,霍保住居然沒回家。
自從那天她讓霍保住進宮,直到現在,霍保住一直沒有回來。
明卉有點擔心,莫非她讓霍譽把那些香的事情稟明皇帝,不知不覺觸到皇帝的逆鱗了?把她家霍譽軟禁了?
明卉連忙叫了汪安,去飛魚衛打聽訊息。
汪安很快就回來了,告訴明卉,不僅霍譽不在,霍譽的那幾名親信,鄧策蘇長齡他們,也全都不在,就連和花生最要好的小劉也不在。
“我打聽了,京衛營也調走了一半人手,不知道去了哪裡,我不敢細問,便回來了。”
明卉鬆了口氣,連京衛營的人也出動了,看來是大行動,而且還是秘密行動,只要不是針對霍譽一個人的,那就沒關係。
如今崔娘子在京城,明卉覺得更輕鬆了。
崔娘子很會帶孩子,而且對於早哥兒,她一抓一個準兒,甚至比招乳孃還要清楚早哥兒的喜好習性。
“早哥兒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看到早哥兒,你就知道你小時候是啥樣了,小腦袋瓜兒聰明著呢,就是故意的,什麼都知道,可就是故意。不過,咱們早哥兒可比他娘要乖多了,他娘小時候,把屎拉在褲子裡,然後沖人笑讓抱抱,咱們早哥兒可不會這樣做。”
明卉......這都哪跟哪啊,她什麼時候幹過這種事,她這麼體面的人,從小就體面!
沒過兩天,早哥兒明顯得胖了起來,前陣子因為斷奶瘦了一圈兒,崔娘子來了,又給他補了回來。
這小子不哭不鬧,越來越有精神,霍譽不在,明卉只好讓汪安抱著他上房頂去玩兒,可早哥兒已經不滿足了,那天伸著小手,要去馬廄,明卉問了紅箋她爹,這才知道原來有一天晚上,霍譽帶著早哥兒去過馬廄,不但去了,而且還讓早哥兒騎了馬,當然,就是把早哥兒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