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五搖搖頭:“沒有,我都是晚上去,賈四郎是白天去,平時撞不上,不過小蘭子挺煩他的,說他又摳又會裝,花上一點小錢,就把自己當成大爺,支使小蘭子做這做那,小蘭子不想理他,可他每天都舔著臉過來,小蘭子只能讓他進門,我還想著,等這陣子不忙了,我白天去堵這小子一回,讓他以後再也不敢去找小蘭子了。”

花生對傅五口中的賈四郎也有同感,看得出來,賈浩這個人平時很會端架子,若不是和安國公府鬧僵了,恐怕就連王憲這位順天府尹的公子,他也不會放在眼裡。

“你說賈四郎支使小蘭子做這做那?他都讓小蘭子做了什麼事?”花生問道。

傅五啐了一口:“他讓小蘭子替他去還印子錢,還他孃的是鍾家武館那種地方,害得小蘭子替他跑腿還要被人吃豆腐。他還讓小蘭子去寒葭潭的小倌堂子裡替他買了一個小丫頭,又巴巴地送去給西市的王瞎子,還他孃的說是做善事,那王二瞎子又不是什麼好人,做的狗屁的善事,大冷的天,小蘭子回來都給凍病了,姓賈的卻連原先說好的十兩銀子也沒給,一直賴到現在,你們說,這小子還是人嗎?”

花生看向鄧策:“王二瞎子是誰,幹啥的?”

鍾家武館她知道,寒葭潭更知道,可是這個王二瞎子卻是頭回聽說,可是聽傅五的語氣,似乎所有人都知道王二瞎子的底細。

鄧策哦了一聲,道:“王二瞎子表面上是算命的,其實他什麼都做,賣秘藥,拉皮條,想僱兇殺人,找他也行。”

花生吃驚:“這樣的人,還能逍遙法外?”

鄧策攤攤手:“他是順天府的常客,誰都知道他是幹啥的,可是沒有證據,每次關進去,待上幾天又放出來,他比泥鰍還要滑。”

花生心中一動,看向傅五:“小蘭子說賈四郎讓她去小倌堂子買了一個小丫頭?”

“是啊,賈四郎說要做善事,可他一個男人,若是讓人看到他去小倌堂子那種地方,他就說不清了,所以他讓小蘭子替他去,說好了買下小丫頭以後送去西市交給王二瞎子,就給小蘭子十兩銀子,小蘭子缺錢,就幹了唄,誰能想到那賈四郎看著人模狗樣,卻是個不要臉的,這十兩銀子賴了十來天還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