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飛魚衛驗過他的屍體,不存在假死或者飛昇的情況。”
笑話,師君已當年被燒成了焦炭,即使他真有仙法,這也是渡劫失敗,肯定沒有飛昇成仙。
“師君已雖然死了,可是他有一名徒弟,不是那些擁護他的善男信女,也不是紫霄宮裡侍候他的道士們,我說的這名徒弟,是他的入室弟子,這人當年自稱姓呂,叫呂遷,他跟隨師君已學過解蠱,師君已死的時候,呂遷十八歲,他連夜逃出京城,南下之後便失去了蹤跡。”
明卉聲音平靜,她早已過了震驚的階段,其實第一次聽汪真人講述這段往事時,她做了一夜的夢,夢裡兩個面容模糊的道士,對著罐子裡的蟲子,大呼小叫,咬它,咬它,快咬!
霍譽的眉頭越蹙越緊,他思忖良久,對明卉說道:“這件事,我們要從兩方面著手,一是要查當年把明軒偷走的人,從這個人身上找到背後主使之人,每一個被種到體內的蠱蟲,都不是獨立的,它們只是子蠱,而帶有母蠱的人,很可能就是給明軒種蠱的那個人,所以找到這個人非常關鍵;
另一方面,就是要找到呂遷,西南遙遠,巫醫們行事詭秘,即使到了西南,也不一定能夠找到真正的巫醫,與其毫無目標四處碰壁,還不如去找已經知道的人,這個人就是呂遷。”
明卉也覺得霍譽說得很有道理,霍譽能想到,她當然也能想到,可是無論是那個給明軒下蠱的人,還是這個呂遷,要想找到他們都如大海撈針,明卉自己就是尋客,她深知要找到這兩個人的難度,因此,當明大老爺說要親自去尋訪名醫時,她沒有阻攔。
去西南,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我在飛魚衛的那些年,多多少少有些人脈,呂遷是一個人,只要是人就會有衣食住行,而這些都會留下痕跡,真心想找,遲早會發現端倪。
我先回京城,打聽一下有沒有人知道呂遷的下落,如果能在京城查到他的訊息,那就最好不過。”
明卉知道,霍譽所說的在京城查訊息,十有八、九就是在飛魚衛裡打聽訊息。
“記住你發過的毒誓。”明卉叮囑。
霍譽苦笑,他能忘嗎?他不敢忘!否則以小姑娘對汪真人的重視,說不定能和他拼命,他和小姑娘現在還沒有夫妻感情,就連小時候的情份,也只是他有,而她沒有。
他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