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怪他不與寶莊郡主行房。

他成了眾矢之的!

可這能怪他嗎?

當年太后在指婚之前,是叫了聶夫人進宮商議過的,皇室女不愁嫁,何況寶莊郡主帶著整個王府做嫁妝,當時的情況,只要聶夫人有一點點遲疑,太后也不會硬逼著聶家迎娶這位享親王封祿的郡主。

據說聶夫人當時喜形於色,立刻告訴太后,自家大郎沒有訂親,且道長也說兒子的正緣就在皇城裡......

聶大公子越想越生氣,既然家裡住得不開心,那他就搬出去,外宅給砸了,那就住進聶家在城外的別院裡。

這些日子,聶大公子帶著楚蘭,還有另外幾個與他有幾位情份的“摯友”,在聶家城外的別院裡胡天黑地,這幾位摯友當中,便包括賽昭君,只是賽昭君畢竟已是昨日黃花,只去過兩次,便回到寒葭潭繼續迎來送往,倒是他那個徒弟李小芳,每隔三日便會帶上賽昭君親手所做的點心,送去城外別院。

據說賽昭君做得一手好點心,聶大公子最喜歡他做的芙蓉酥。

蘇長齡說道:“我們去過聶家別院,那裡至少有二十多名護院,還有四條大狼狗,夜裡吉星想進去檢視,還沒走近裡面便有察覺,因此,我們沒敢輕舉妄動。”

霍譽問道:“可能查出這些日子彈劾聶大人的都有誰?”

“已經查出來了。”蘇長齡說出幾個名字,其中有一位是有鐵嘴銅牙之稱的蔡御史。

蔡御史與其他御史不同,他從不在小事上做文章,平時在朝堂上也很少說話,可他只要一開口,那就會死死咬住,不把人硬生生咬下一口肉來,蔡御史絕不會罷口。

聽說有蔡御史,霍譽問道:“知道蔡御史彈劾聶大人的是什麼事嗎?”

蘇長齡點點頭:“聶大人未進京之前,曾做過一任河間知府,當時河間有一個姦殺女子的案子,案子告到縣衙,縣太爺以維護死者姐妹名譽為由,勸說苦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讓那女死者以妾室的身份葬進了殺人者的祖墳......”

霍譽冷笑:“繼續說。”

蘇長齡又道:“葬禮之後還沒過三個月,死者的兩個妹妹都被那所謂的姐夫毀了清白,兩人懸樑自盡,父母雙親悔恨交加,兩人一起上吊了。他家唯一的兒子,跟著舅舅去江南遊玩,已經走了大半年,不知道家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