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會忤逆他,不像霍譽,根本不把他這個做父親的放在眼裡。

只是這麼想一想,霍展鵬剛剛散去的鬱氣便又聚集起來,堵得他想吐。

霍譽說要試試,看他敢不敢動霍誓和霍珊珊,霍展鵬心裡清楚,那個忤逆子是真的敢,他敢!

因為霍譽從來沒把霍誓和霍珊珊當做自己的手足,他甚至從未把他霍展鵬當成父親。

霍展鵬繼續深呼吸,既然不能與霍譽和解,那就和自己和解吧。

“行了,屁大點事,你還巴巴地跑來和我說,我知道了,以後不讓定襄招惹明氏便是了,你回去也管管明氏,小小年紀不知天高地厚,定襄再怎麼說也是她的長輩,她理應尊重。”

“成親那日,我已經給了定襄縣主最大的體面,這也是我們夫妻能給她的所有,什麼長輩不長輩的,你想多了。”

冷冰冰的語氣,如同霍譽冷冰冰的臉,讓霍展鵬不由自主,再一次想起了馮氏。

馮晚晴那女人,當年和他說話時,也是這樣的語氣。

“是,定襄不該無事生非,可你娘也比定襄強不了多少,至少定襄就是嘴上說說,你娘卻是敢捅刀子的,捅不著我,就捅她自己,她......”

“你說我娘往自己身上捅刀子?她捅過?”霍譽厲聲問道。

霍展鵬被嚇了一跳,這臭小子,連老子的話都敢打斷,真是......

“是啊,不過不是刀,是剪子,有一回,她和我吵架,拿著剪刀就往我身上扎,我躲開了,她扎不到我,就朝著自己胸口上扎,鮮血直流......”

“我娘扎的是自己的胸口?我怎麼沒聽外祖父和我娘說過?”霍譽問道。

“就你娘那脾氣,怎會告訴你外祖父,又怎會告訴你?再說,當時只有我和她兩個人,連丫鬟都沒讓進來,還是我去你祖父那裡偷了金創藥給她止血,差一點就紮在心上了,好在扎得不太深,不過也肯定要留疤......”

後面的話被霍展鵬嚥了回去,他想說一個女人胸上有塊疤,哪個男人看了不會害怕,馮氏居然還敢和離,以後改嫁了,後面的丈夫問起這疤的來歷時,她該怎麼說?說是因為善妒,所以自己扎自己?

“是左胸還是右胸?”霍譽又一次發問。

霍展鵬想了想,用手在胸前筆劃了幾下:“右胸,是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