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買高五爺勝,獲銀五千兩,餘金寶見財起意,哄騙草民主僕來此,意圖殺人奪財,草民與小僕拼死抵抗,歪打正著,將餘金寶打傷,草民手無縛雞之力,小僕更是年幼體弱,還請大人稟公執法!”
這一番話,崔會說得上氣不接下氣,疼痛由外至內,幾乎令她窒息,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臉色白得嚇人。
霍譽打量著她,眼前的少年讓他莫名地感到熟悉,但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他們一行人押送高大郎回京,走到半路,卻接到京城傳來的密令,命霍譽火速趕往洛陽。
霍譽是今天凌晨進城的,那名探子一臉愧色地過來見他,說是請了行家做過對比,與畫像上的不是同一個人,昨天他已經詳細寫明情況送往京城了......
飛魚衛在各地有很多探子,他們在第一時間將有用的情報送往京城,飛魚衛的撫司衙門裡,每天都會有來自各地的情報送過來,情報太多,京城那邊要一份份去看,去甄別,很多時候,情報會出現滯後,就像這一次,探子發現目標錯誤,昨天便上報京城了,而昨天,霍譽等五人,卻已經在返回洛陽的路上了。
但是既然還沒有接到讓他們撤回的命令,他們還是要親眼見見那個目標,即使目標是錯誤的,也要先看過再說。
探子很快便提供了目標人物的資料和行程。
崔會,十五或十六歲,順德人氏,與小廝暫居富貴客棧,今日清晨,崔會與小廝出城看賽馬,幫閒餘金寶可能與他們在一起。
老校場常有人賽馬,因此,也經常有人開賭,餘金寶是幫閒,他常來這裡,稍一打聽,就有人說看到過他,還有人看到,他帶著兩個人進了林子。
霍譽帶人進了林子,沒想到卻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全部帶走!”
霍譽一聲令下,兩名飛魚衛從地上抬起餘金寶,朱雲和白菜看都沒看如同炸毛小貓一般的朵朵,伸手便要去扭住崔會,崔會強忍著周身的疼痛,沉聲說道:“不用綁,我跟你們走。”
她的臉色太過蒼白,說話的聲音微微顫抖,霍譽眉頭微蹙,這人的神色中沒有恐懼,反而像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