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點一點打拼,好不容易將任家做到如今,卻只因為一個女人,差點就功虧一簣。

之前陰差陽錯任家能得秦家的半分庇護只怕也是因為那個女人。

“你知道這次朝兒得罪的是誰?”任酌忽的沉聲開口打斷了女人的哭啼。

林泠鳶愣了一下,沒在意任酌什麼意思,張口閉口間都是對任序朝地開脫:“不過是一個女人,朝兒喝多了犯渾,索性也沒有鑄成大錯,我們給那個女人一筆錢……”

任酌一聽這話兒,本就壓抑的怒火一下子噴湧,直衝腦門,徹底翻了臉。

“你糊塗!”任酌拂開女人的手,猛地站了起來,脖子都漲紅。

“不過是個女人?你可知道你口中的女人是京城沈家那位足不出戶的大小姐?你可知道你慣出來的好兒子這次得罪的何止秦沈兩家?你給錢?你就算給十個任家這次任序朝也救不了!你好自為之!”

話落,男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烏煙之地。

林泠鳶心如死灰,盯著任酌的背影,呆愣地坐在地上,最終泣不成聲。

————

有任家做“榜樣”,京城權貴圈裡都知道了秦家那位爺一怒衝冠為紅顏的事蹟。

都說,只聽慕蘇兩家有姻,卻也沒想到秦沈兩家之好。

只是人人心裡都明鏡兒似的卻也不敢瞎說什麼。

那可都是金字塔頂尖的人物,沒有一個是他們能招惹得起的主兒。

他們所需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閉好嘴,本本分分做好他們的權貴。

這事兒自然也驚動了秦老爺子。

一個電話將秦恕叫了回來。

秦恕自然知道是為了什麼事,順帶拉上了救兵。

“爺爺。”

“秦爺爺。”

秦恕和慕時深默契地開口。

一黑一白,身形優越,皆是風光霽月。

“時深來了,來坐這兒,爺爺好久沒見過你了。”秦季商視線直接略過自已叛逆的親孫子,落在慕時深身上,臉上的褶子顫顫地笑。

慕時深嘴角勾著淺淡地笑,順勢坐了下來。

“你,站著!”秦季商忽的撇過視線看向正要坐下的秦恕,臉色肉眼可見地繃了起來,掌著手中的柺杖用力地敲了敲地板,聲音沉悶如鼓。

秦恕剛要坐下的身子又收了回去,鋒利的眉眼垂了下來。

看來搬救兵是對的,不然就不是站著,得跪著了。

“時深啊,你爺爺奶奶的身體還好嗎?”秦季商再轉頭,褶子又顯了出來。

慕時深:“勞秦爺爺記掛,他們一切都好,也惦記您。”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那就好!”秦季商笑得爽朗。

秦老爺子餘光看了眼秦恕,有意無意地開口:“時深穩妥,我也最喜歡時深辦事兒。”

慕時深淡笑,漆黑的墨眸落在站著的秦恕身上。

站著還心不在焉。

“你可知錯?”秦季商銳利的視線看向秦恕。

“爺爺指什麼?”秦恕波瀾不驚地回問。

秦老爺子被他這副什麼都淡漠的模樣氣地鬍子都飛了起來,揚聲:“混賬!你昨天干了什麼事兒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