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亞爾弗列得說他有可能成為聖騎士打動了他,還是肯恩本身一直都在堅持鍛鍊,肯恩跟在魔法學院時一樣,每天早上天還沒亮就起床練習武技,等著夥伴們睡眼朦朧的跟他打招呼。

亞爾弗列得也偶有起得很早的時候,或者說是喝了一晚的酒又沒醉倒,只得起床。

一次他看到肯恩在院子裡練習揮劍,從後面偷偷地靠近肯恩,用手指戳了肯恩一下。

肯恩嚇了一跳,瞬間轉身過來,正對著亞爾弗列得那張鬍子拉碴的臉。

亞爾弗列得問道:“你每天都練習?”

肯恩強忍著亞爾弗列得身上酸辣的酒氣,將頭微微後傾,自豪地回答:“從六歲開始,每天早上一小時,晚上一小時。”

亞爾弗列得微微一笑:“可我剛才已經殺了你。”

“你那是從背後偷襲!”

“哦?看看你的腿,是不是分得太開了。”

肯恩低頭。

亞爾弗列得打了肯恩一巴掌:“我又殺了你一次。”

“沒有這種打法!”

看著肯恩不服氣的表情,亞爾弗列得說道:“你想不想看看我的劍技?”

對於武技肯恩總有無盡的興趣,雖然他很懷疑亞爾弗列得會劍術,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將劍交給了亞爾弗列得。

沒想到亞爾弗列得將劍舉起,指著肯恩說道:“這次你可死徹底了,連自己的武器都丟了還做什麼騎士。”

肯恩瞠目結舌後憤怒地指責道:“你不是偷襲就是欺騙,有辱騎士之道!”

“我本來就不是騎士,你以後的敵人也不一定都是騎士”,亞爾弗列得將劍插在草地裡,說道:“ 劍法只有勝負之爭,沒有貴賤之分,能贏的劍法就是最好的劍法,勝者之劍總好過亡者之劍。”

亞爾弗列得又道:“我確實不會劍法,不過我知道一套步法,我給你演示一次。”

亞爾弗列得邊說邊隨意地走動了起來,肯恩以為他又在捉弄自己,不耐煩地瞟了幾眼卻發現亞爾弗列得雖然是隨意在走動,但每一步的間距都一樣。再繼續看下去肯恩越來越心驚,亞爾弗列得的速度越來越快,而且他的走動看起來毫無規律,但是卻明顯圍著一個點在轉動,肯恩想象自己拿著劍站在那個點上,卻怎麼都追不上亞爾弗列得的身影。

亞爾弗列得的速度還在加快,慢慢的成了一個模糊的影子,再到後來殘影重疊,肯恩模糊地看到亞爾弗列得的身影圍著一個點畫了一個圓,可是他的身形明明不是圍著圓形在轉圈呀!

突然之間亞爾弗列得停了下來,手撐著大腿半蹲著,上氣不接下氣地看著震驚中的肯恩,喘了半天才斷斷續續地吐出了一句話:“你看清楚了沒,我可沒有力氣示範第二次了。”

“你你你……這這這……”肯恩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

“好好說話!”亞爾弗列得稍微恢復了一點。

“沒看清。”肯恩倒是回答得很爽快,亞爾弗列得卻要昏了。

“這怎麼看得清嘛!這麼快,能看清人影就不錯了。”肯恩辯解道。

聽到肯恩這麼說亞爾弗列得倒沒有生氣,說道:“這套步法很繁瑣,其實我根本不會。”

無視肯恩不解的神情,亞爾弗列得繼續說道:“這套‘幻影步’不下三十年的苦功根本練不出來,我怎麼可能學得會。”

聽到亞爾弗列得的話肯恩比剛才還震驚,“這這這……幻……幻影步……那……那那……”

“好好說話!”

“就是那套‘幻影步’?”

“就是那套‘幻影步’!”

‘幻影步’是一位不知名的流浪騎士從一份古老卷軸中學到的,機緣巧合之下傳給了當時還未成為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