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洛莉絲如果沒有被以上的對話吵醒,通常都要到接近中午的時候才能見到她,對此她的夥伴們倒是早已習以為常了。在魔法學院剛插班到肯恩他們組時,有次肯恩讓艾莉娜去催她,雖然多洛莉絲的別墅有點遠,但艾莉娜施展‘風翼術’去應該也要不了多久,結果那次肯恩一直等到課都上完了她們倆才慢悠悠的來,重點是艾莉娜竟然還換了身衣服。

肯恩把艾莉娜拉到一旁問她發生了什麼事,艾莉娜看了一眼這個從沒幫過自己母親換衣服的大貴族淡淡地說:“要在幾百件衣服中幫她選出一套來確實很為難,她在家時這是有專門的僕人做的事。”

亞爾弗列得對此頗多怨言,也不是因為別的原因,亞爾弗列得自己就已經很懶了,主要是病人越來越多,而多洛莉絲雖然既不懂醫術也不會神聖魔法,而且還很刻薄,對來就醫的病人總是冷嘲熱諷,不過多洛莉絲那甜蜜稚嫩的臉龐也掩蓋不住她油然而生的高貴氣質。在魔法學院那一群貴族子弟中多洛莉絲永遠都是鶴立雞群,何況這種邊遠小鎮來的都是市儈的行腳商人和破落的騎士後裔,他們也許一生也沒見過真正的大貴族,自然而然的被多洛莉絲舉手投足之間的風範所吸引,為亞爾弗列得收取高得離譜的診金減少了很多摩擦。

對多洛莉絲的傳授,亞爾弗列得很頭疼。多洛莉絲也算見多識廣,不像肯恩和艾莉娜那麼好糊弄,一般的東西根本吸引不了她。

亞爾弗列得想了解一下多洛莉絲的愛好,但只要一跟她對話就會被她掌控話語權,而她不管什麼事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從草皮的選擇她都能延伸到宇宙的形成上去。雖然她一點就透,但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根本就沒法一直解答她的疑問。

總得做點老師該做的事,亞爾弗列得決定找個她沒見過的稀奇事來吸引她,而且他覺得多洛莉絲也是最適合被傳授的人選。

一天亞爾弗列得在右手中聚集了一個火球,問多洛莉絲:“你看這是什麼?”

多洛莉絲翻著白眼,一副對著白痴的樣子,懶得回答,轉身就要走。

亞爾弗列得尷尬地叫住她,快速地念了幾句咒語,他的左手出現了寒氣,這下多洛莉絲被吸引住了。

水霧在亞爾弗列得的左手越來越濃,開始有透明的冰晶出現,亞爾弗列得將左手手掌對著火球,冰晶開始圍著火球凝結,慢慢的凝固成了一個透明的球形,就像一顆水晶球,而在冰球中卻有一個火球在搖曳晃動。

多洛莉絲很少大驚小怪,但這次她確實被震住了。

“你是怎麼在維持火系魔法的時候施放水系魔法的?”多洛莉絲一下就問到了要點。

亞爾弗列得反問道:“那魔法師是怎麼在施展‘漂浮術’的同時施放‘火球術’的?”

一個高階魔法師在施展‘飛行術’的時候如果改變吟唱方式而施放別系魔法,那麼‘飛行術’就會失效,但是也可以將這個魔法強行禁錮,只是這種方法極耗魔力,得不償失,基本沒有魔法師這麼做,如果需要飛在空中攻擊,還不如使用‘風刃’來得實惠。

多洛莉絲冰雪聰明,瞬間就明白了。感嘆道:“從來沒見過有人這樣使用魔法的。”

亞爾弗列得說道:“魔法不是用來破壞甚至不是用來保護的,魔法只是神靈用來改造這個世界的工具。你可以用魔法來生火、照明、降溫、建造,也可以用來療傷,甚至可以用死靈魔法來緬懷亡者。但所有的人學習魔法首先看他的戰鬥用途,然後不斷的追求力量,其實一個高階魔法師也許一輩子也沒有機會施放‘流星火雨’之類的魔法,卻在不斷積累力量的過程當中耗盡了心血,荒蕪了時間。”

亞爾弗列得進一步解釋道:“所有的人都聽過‘無盡的魔法世界’這句話,但這句話並不僅是指魔法世界的深度,也包括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