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有一個機會在我們面前。”馬耶納說道。

看著王子詢問的表情,馬耶納繼續道:“現在奧裡克國的大貴族和教廷的重要人物都在一個沒有設防的邊陲小鎮,如果他們同時在德薩斯發生意外,必會給奧裡克造成巨大的政治動盪。”

坐在這的人都是從政治風暴和刀槍箭雨中走過來的精英,他們當然明白馬耶納的意思。馬耶納話音未落,一箇中年人馬上疑問道:“徳薩斯雖然已經廢棄了但還是有一支軍隊駐紮的,而且這種事我們又不能透過軍部,畢竟公主在那,皇帝最疼愛公主,若知曉我們將公主置於危險中,皇帝必然震怒,恐將血流成河。”

“暗殺也行不通,”又一個人介面道,“他們畢竟是魔法師,何況還有一個聖騎士的後代,他的實力恐怕不亞於一般的殺手。而且公主畢竟是公主,暗殺組高階人員都認識公主,下手時稍有猶豫就會失敗,鬧大了後患無窮,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我們當然不能暗殺,陛下一向戒急用忍,暗殺就算成功了也不一定能引發戰爭,萬一追查下來就難以隱瞞了。”馬耶納說。

“難道侯爵大人願意用自己的領兵去做這件事?”另一個人揶揄道。

“我的領兵一離開領地陛下就會知道了,估計還沒走出谷口就會被消滅。”馬耶納無視嘲弄一本正經地回答,“我們也不能動用地方的駐軍,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們可以用陛下的直屬兵團。”

眾人傻眼,王子驚疑道:“神聖騎士團?”

馬耶納答道:“當然不是神聖騎士團,鄧普斯只接受陛下親口所下的命令,我們能拉攏幾個低階軍官也是因為王子殿下的緣故。”

看著另外幾個人疑惑的神態,馬耶納停了停。王子略帶不滿地說道:“伯爵大人,你有什麼想法痛快的說出來大家一起參詳一下。”

馬耶納趕緊回答:“是,殿下。這件事屬下思慮了好久,自覺考慮得十分周詳,但內心卻總有一點隱隱的擔憂,所以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實行。”

馬耶納繼續說道:“我們用費爾提蘭軍。費爾提蘭軍是陛下的三大直屬兵團之一,但是陛下一直都沒有管理也管不了他們。”

“費爾提蘭軍桀驁不馴,只認兵符不認人,怎麼調動他們?”一個人插嘴道。

馬耶納答道:“就是因為費爾提蘭軍只認兵符不認人才方便做事,隨便派一個人持兵符去傳達命令他們就會無條件的遵守,傳令者一死也就沒有人知道是誰下的命令了。”

馬耶納轉向王子繼續說道:“您母后當年有兩個兵符,一個給了陛下,還有一個應該一直保管在您母后的宮中,這件事只能殿下親自去做了。”

王子沉思不語。

“調多少人?部隊調動太多必會引起各方注意,調動太少又不一定打得過德薩斯的駐軍。”第一個開口的中年人問道。

“根據軍部的情報,德薩斯駐軍不足千人,準確來說是八百五十人到八百六十人之間,而且都是步兵,且久未臨戰,對付盜賊都未必能勝任,用來對付費爾提蘭軍那就更不夠看了。我們只需要調動三百人,等他們到了邊境就偽裝成盜賊,德薩斯的駐軍更會輕敵。像這種數百人規模的軍事調動必先經過我這個參謀總長,我只要算好時間告假幾天,等到事情成了我再報上去,也沒有人會懷疑到我。

“那你在擔憂什麼?”王子問道。

“我擔憂一切未知的事。”馬耶納答道,“奧裡克最可怕的人並不是帕德溫或狄克爾,因為我們對他們瞭如指掌,我們甚至能知道帕德溫昨天的餐桌上放的什麼酒。反而康拉德更可怕,因為不瞭解。”

馬耶納這樣說,在座的人都理解,他們的這位參謀總長精通算計,只要給他準確的數字,他就能推演出過程和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