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若雲那痛苦的樣子,寧素雪或許是感同身受,又或許是出於什麼原因,微微輕嘆了一聲。
相比於她的反應,秦落倒是顯得很是灑脫,似乎對於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只見他輕笑一聲。
“世間之疾苦,本就如此。”
“有的人看似地位非凡,享盡人間富貴,但結局卻十分悲慘。”
“也有的人雖看似生活悽慘,每天為了如何存活而到處不斷奔波,可結局卻能成為人上人。”
“這就叫天理迴圈,呵呵。”
聽到秦落的話,若雲原本迷茫的雙眸中漸漸恢復了一絲光亮。
“天道給了你多大的富貴,就會給你多大的疾苦。”
“如果真如若雲小姐方才說的那樣,你不是你,那麼此等結局斷然不會發生。”
“但誰又能知道,另一種結局的好壞呢?”
見她一直盯著自已看,秦落淡然一笑,而後緩緩邁動腳步來到石柱前,抬手摸索起那上面的紋路。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追求。”
“是財富,是地位,亦或者是長生,這些東西無非就是人們變相去找到自我。”
“自我二字雖看起來容易,但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夠做到。”
“天道為執棋者,把整個九離大陸當做棋盤,而我們不過是一場博弈中的棋子。”
“要想擺脫此境,唯有推翻棋盤,亦或者成為執棋者!”
“呵呵...果然是這樣。”
不知為何,若雲在聽完秦落說的話後,忽然笑了起來。
這笑聲很是突兀,別說是一旁的寧素雪疑惑,就連秦落也是有些錯愕的看了她一眼。
“怎麼,若雲小姐是認為在下說的很可。笑麼?”
對於秦落的問話,若雲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反而自言自語的呢喃了起來。
“何以解得當下苦,唯有黃秦二者行。”
“你姓秦,對麼?”
隨著話音落下,若雲雙眸一眯,眼中似有精光閃過一般。
“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
聽到這突兀的笑聲,若雲眉頭微微蹙起。
感受到他疑惑的目光,秦落停止了笑聲,而後語氣有些訝異的開口反問道。
“既然若雲小姐都已經說了,那麼又為什麼會認為我姓秦,而不是姓黃呢?”
之所以這麼問,秦落自然是明白她之前說的那兩句話的意思。
能讓她若雲擺脫現狀的只有姓黃或者姓秦的可以。
不過為什麼是黃秦,而不是秦黃,這點秦落的心中倒是有些疑惑起來。
“黃可破天亦碎天,終無成天一線間。”
“秦雖成魔禍亂世,也可庇世桃花仙。”
“這是我血蛟一族族老在臨死之前,與我說起的。”
“呵呵,窺天術麼?”
聽到秦落說出窺天術三個字的時候,若雲沒有開口,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但不知為何雙眸變得有些暗淡了起來。
秦落見狀也沒在開口,依舊目光平靜,嘴角含笑的看著她。
隨著二人的沉默,四周一時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
也不知過了多久,若雲長吐出一口濁氣,緩緩開口。
“族老....曾用窺天之法,推演過兩次。”
“一次是在我出生之時,一次是族老在窺天之道上有了新的感悟。”
“而你的出現,正是在第二次。”
“也正是因為這一次的推演,才使得龍族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