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計劃推遲了很久。
“計劃開始。”風承謹眼神突然變得兇狠，眼裡的殺氣藏不住。
陸北辰清楚，這件事本來就要開始了，結果因為西域的事推遲了這麼久，也該回到正軌上了。
陸北辰本來都準備離開了，突然轉頭留下一句話，“如果莫白芷真的是噬心樓的人，你會殺了她嗎？”
風承謹瞬間感覺身體冰冷，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會嗎，會吧。”
“噬心樓本就不該存在，制衡了這麼多年也該消失了。”
天上落下片片雪花，萬物一片雪白，像是被淨化過一般。
莫白芷伸出手，接住雪花，看著它在手心融化。
一身紅衣站在雪地，就像是冬日裡盛開的梅花，美麗且堅韌。
莫白芷攏了攏身上的大氅，聳了聳薄肩，轉頭的瞬間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遠處的風承謹不知道站了多久，頭上和肩膀上落了很多雪。
“你什麼時候來的？”莫白芷踩著雪走到他面前，貼心地為他拂去肩上的雪花。
風承謹直接抱住她，一句話也不說，莫白芷感受著他的體溫，輕輕回抱他。
不知抱了多久，風承謹緩緩鬆開莫白芷，眼裡的溫柔像是要溢位來，“明天陪我好嗎？”
明天是除夕。
街上很多人家都掛上了紅燈籠，商鋪也關了門，大家都很有默契，像是每年都會彩排一遍，可對莫白芷來說，這是第一次。
“好啊！”莫白芷笑得很燦爛，身上的紅衣襯得她膚色雪白，細膩光滑。
晚上，莫白芷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想到她今年要和風承謹一起過除夕就覺得很興奮。
此時的梓明宮內，三人圍桌而坐，面露難色。
他們從秋末準備到現在，不能出現一點差錯。
但莫白芷始終是個隱患。
蕭默的內心也在備受煎熬，和他一樣難受的還有風承謹，“承謹，”
風承謹僵硬地抬起頭，下巴有一點胡茬，“嗯，我們準備了這麼久，不能因為她一個人而改變。”
站起身，雙手放在身後，背對他二人，“帝王之位是冰冷徹骨的，如果坐上去的人，不比它更冷，又怎麼能坐得穩呢？”
翌日，除夕。
街道一片歡聲笑語，孩子們穿上新衣，手裡拿著冰糖葫蘆，你追我趕，一個不小心撞上了莫白芷。
風承謹眼疾手快，穩穩扶住她，關切道，“沒事吧？”
莫白芷搖搖頭，兩人接著並肩走。
其實他們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只是單純的模仿其他人，沿著街道走下去，看到喜歡的去買下來，聞到好吃的就停下來。
這一刻，沒有噬心樓，沒有權力之爭，他們就真的很像一對小夫妻，眼裡只有對方，再無其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