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芷給自己和風承謹都倒了一杯茶,再接著開口道,“我把你拖到了一邊,回客棧遇見了顧繹和陸北辰,是他們把你帶回來的。”
“那你是怎麼給我解的毒?”風承謹問的很漫不經心,好像是在沒話找話。
“扎針,喂藥。”莫白芷有點乏了,不想再與他糾纏,便起身開門請他離開,“殿下,傷勢未愈,還是早些休息吧。”
風承謹也很是識趣,也沒有多停留。
風承謹這次來是想感謝莫白芷的,可不知為何,總感覺莫白芷很不耐煩,好像有心事。
“承謹你去哪了?”陸北辰本是想來看看風承謹的傷,沒想到他不在房內,剛想出去找尋,就看見風承謹失魂落魄地回來了。
陸北辰將他扶進去,此時風承謹的頭上已佈滿一層薄薄的水珠。
“你的傷還沒好,你去做了什麼?”陸北辰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緊急的事要現在去處理。
“北辰,你知道嗎,小時候,有一次父王帶我去圍獵,那時我還不認識你,沒有朋友,其他人都有同伴,只有我是一個人。我當時就想這一次我要打一隻鹿回來,給父親做靴子。我就一個人走啊走,走啊走,不知不覺中就走到了圍獵場的最邊緣,我一心找鹿,完全沒有注意到一隻老虎在盯著我。它趁我不注意將我撲倒,我當時完全慌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拼命的反抗,不停的喊救命,但是沒有人,我掏出我隨身的匕首,刺向老虎的眼睛。老虎發出痛苦的喊叫,我用盡全力從它身下逃出,我趕忙拿起旁邊的弓箭,在老虎的腿上射了幾箭,然後拿刀把它殺了。我當時受了很重的傷,老虎弄不回去了,只能獨自往回走。我走得很慢,回到營帳已是深夜,但是父王沒有睡,他當時站在離我兩米左右的地方,很是威嚴,我當時害怕極了,沒多想就跪了下來,低頭不再看父親的眼睛。當時他問我,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我說我遇到了猛獸襲擊受了傷,然後他問我打回了什麼獵物,我說沒有,他聽完一步步走向我,我當時聽著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感覺要窒息了。他走過來,拿劍在我的胳膊上刺了很深的一劍,臨走還說了一句,這是給你的賞賜。我回到自己營帳,看著鮮血緩緩地往下流,沒有認為我包紮,我也不願包紮,我要讓自己記住那日的痛。第二天我頭痛欲裂,渾身發熱,呼吸不暢,但是我沒有聲張。在回去的路上我昏睡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我發現自己躺在小溪邊,周圍荒無人煙,我明白了,我被他們丟下了,我想起身但是沒有力氣,不一會又昏迷了。我當時以為自己要死了,我恍惚間聞到一股香味,那種香味很是特別,我這輩子都忘不來了。然後我努力的睜開一點縫隙,看見的是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女孩,從藥瓶裡倒出一顆藥丸,塞到了我的嘴裡,然後就匆匆離開了。夜晚我發現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立即起身往回走,走了一夜才回到皇城。”
“你和我說這個幹嘛?”陸北辰覺得今天的風承謹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