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真是糟透了。”

翌日,白啟雲走在蒙德城內的大街上,滿臉寫著疲憊不堪。

昨天晚上為了應付幾乎暴走的九條裟羅,他跟熒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其降服。

不得不說,有些時候的生物本能能讓一個人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戰鬥力。

尤其是對方還是一隻天狗的情況下。

“怎麼,一大清早地就唉聲嘆氣?”

與少年精神面貌截然相反的是他身邊的藍髮騎士。

優菈滿面紅光地站在白啟雲的身邊,準備一起跟他前往騎士團的總部。

今天一大早,優菈就拜訪了白啟雲幾人的住處,並核實了昨夜夢中發生的事情。

雖然她來的有些早,但從某種意義上確實讓白啟雲脫離了險境。

即便身體還乏的要死,但白啟雲還是義無反顧地跟著優菈出了門,將空間留給九條裟羅跟熒。

“沒什麼,昨天晚上沒休息好而已。”

白啟雲臉色一黑,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反正他不高興,優菈就很高興。

沒什麼比一覺起來就能看見‘仇人’愁眉苦臉的樣子更讓人舒爽的了。

“哼哼”

兩人越過獵鹿人的餐館,向著上城區走去。

“喂,你們聽說了嗎,勞倫斯家最近又出問題了。”

“什麼什麼?”

路過一處街角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令人在意的話語,讓優菈的腳步不由得停滯了半分。

但很快,她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泰然自若地向著前方走去,將那些風言風語扔到了腦後。

白啟雲奇怪地看了在背後嚼人舌根的兩人,默默地將這件事記在心裡。

一路上人們的風言風語越來越多,多是針對勞倫斯家的謠言。

其中有一些是說優菈私生活不檢點,夜夜笙歌,白日宣淫。

有些是說勞倫斯家在重新獲得領地經營權後壓榨工人。

還有一些說勞倫斯家使用了不正當手段,暗中操控蒙德城的酒業市場。

等等,最後一項是不是有些不對,好像連著迪盧克一起罵進去了。

總之,白啟雲看著優菈那越發陰沉的面容,絲毫不敢多說一句話。

話說這群人瞎嗎,連優菈這麼明顯的處子都看不出來,就連他這個沒有經驗的童貞都能看得出來,還是說這群人只想著怎麼編排優菈。

按照這傢伙記仇的性子,這些人以後可有的好受了。

白啟雲默默為蒙德城的地板祈禱。

什麼?你說他為什麼不擔心那些市民?

背後嚼人舌根被發現捱揍不是很正常的嗎,而且還說得那麼過分。

與其擔心他們還不如擔心一下最近石板的價格,等到時候被打壞了騎士團需要用多少平民的稅金去修。

哦,這麼想來還是蒙德城的其他居民為這些人買單。

嘖嘖嘖。

“喂,你走的別太快了。”

漸漸地,白啟雲有些跟不上優菈的步伐。

這女人根本就不是在走路,而是在跑。

但優菈全然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依然自顧自地向前快速行進著,就好像是要逃離這裡一樣。

逃離這個被謠言包裹著的牢籠。

很快,兩人一前一後地到達了騎士團的總部。

因為佳釀節的緣故,現在的騎士團內人手稀少,大部分騎士都被派出去維持秩序了。

“所以說騎士團就沒想著再招些人?”

為了打破剛才略微有些尷尬的氛圍,白啟雲特意換了個話題。

果然,此言一出,優菈那之前還黑的要死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