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雲剛剛走出稻妻城的城門就遇見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九條鐮治先生?”

看著眼前穿著褐色外套的男人,白啟雲沒想到竟然對方竟然會找過來。

畢竟二人根本都沒見過面哦,女裝狀態下的不算。

死去的回憶突然攻擊他。

九條鐮治知道自己這麼貿然拜訪也很突兀,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

男人戴著一副黑色的眼鏡,看起來很是斯文。

但白啟雲知道,對方出身九條家這個世代習武的家庭,實際上絕不可能像看起來這般懦弱。

“突然來訪,實屬冒昧。”

“不必如此,鐮治先生是有事情找我嗎?”

話雖如此,但白啟雲大概知道了對方的來意。

八成是跟九條裟羅有關。

“抱歉,白先生,這件事實在是太過私人,除了您之外我確實想不到其他人能幫我。”

九條鐮治滿臉堆著歉意,但在那歉意之下,白啟雲能敏銳地觀察到那一閃而過的擔憂。

“實際是這樣,自從那天轟轟烈烈的大戰過後,小妹裟羅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再也沒回過家,給家裡就留了一句口信,而且那個口氣也不是很好。”

果然如此。

派蒙伸出手指在虛空上點了又點。

“好像我們這一個月來也沒看見裟羅呢。”

這一個月對稻妻來說是一場小型的狂歡,戰爭結束,一切都在向著欣欣向榮的方向發展。

但就是這樣的時候,身為幕府軍的大將,九條裟羅卻從未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無論是於公於私,這麼做都是極不合理的。

除非

似乎是看出了少年的疑惑,九條鐮治苦笑了一聲。

“實不相瞞,九條家前些日子的權力結構出現了動盪,現在由在下暫代家主一職。”

九條孝行之前留下的後手起作用了。

跟自家的兒子女兒決裂,這樣即便計劃失敗也能保住兩人。

只不過現在看來好像只有九條鐮治願意接手這爛攤子。

“在下的父親九條孝行因為受傷過重,所以前去離島療養,估計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兄長政仁也因為幕府軍的政策而不得不前去鶴觀島舉行重建事務。”

誰都知道所謂的重建,其實不過是流放的藉口而已。

這幕府軍的大將位置,如果沒有意外還是會歸到九條裟羅的手裡。

但不出意外的話要出意外了。

“可就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裟羅她人不見了,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她心情不好想出去散散心,但現在已經過了一個月了,竟連一條訊息都沒有。”

說到這裡,九條鐮治的臉上浮現出了深深的懊悔。

但其實也不怪他,他畢竟被九條孝行一直軟禁在家,現在能挺身而出挑起大梁已經很不錯了,哪裡還有餘力去關心別人。

但對他自己來說,沒有照顧好妹妹就是最大的問題。

“沒有找她的朋友問問嗎”

話剛說出口,白啟雲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果然,九條鐮治臉上的苦笑之色越發的濃重。

“這不瞞你說,裟羅這孩子從小的孤僻,再加上九條家的家規比較嚴格,現在裟羅能稱得上朋友的人也就只有幾位了。”

怪不得會來找他。

白啟雲暗自沉思。

這一個月來他也曾找過九條裟羅,連人影都沒看見。

“我這邊也實在是沒有她的訊息,我最近會留意下的。”

“那就拜託你了。”

跟九條鐮治作別後,熒和派蒙立即就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