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小時候那群道貌岸然的人,巴洛克就覺得一陣的噁心。
“我曾見到過與我年紀相仿的孩子被硬生生地從房屋裡拽出去,拖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從此消失不見,後來長大後我經過多方的調查才知道,原來是騎士團的人跟至冬國達成了什麼協議,需要提供人體試驗的材料。”
說到這裡,商人的臉色有些扭曲。
“所以你就恨上了蒙德?可你現在做的事情又跟他們有什麼區別。”
無節制地襲擊平民,為間諜提供軍火,這其中哪一項拿出來都是重罪。
白啟雲盯著面前的商人,想要從他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讓他失望的是,從對方的眼中,他沒有看到一絲一毫的愧疚。
巴洛克提起身側的長尺,不屑地輕笑了下。
“哈,仇恨?並不是那種愚蠢的東西,我只不過是從其中理解了一個事實而已。”
昏黃的力量再次於半空間閃動,如同末日的流星,從半空中掠過,徑直地砸向了少年的身旁。
逼得白啟雲抬起雙手,繼續用元素力正面接下了這一擊。
可隨後巴洛克便操著手中的武器衝了上來,再次與他打在了一處。
“人與人是有區別的,是不平等的,無論用言語裝飾的多麼美好,每個人從誕生開始,就是有等級劃分的,這就是一切禍亂的根源!”
他曾試圖幫助過自己的家鄉,可他的一切努力最後都在那群心懷叵測的人們的破壞下失去了作用。
商人吶喊著,像是要把一切怨氣撒在少年的身上一樣,用著手上的兵器拼命地朝著白啟雲砸了過去,毫無章法。
可即便如此,元素力本就弱於對方的白啟雲依然只能勉強防禦,根本找不到還手的機會,苦不堪言。
“所以我覺悟了,有些人從一開始就是應該被捨棄的存在,有些人一開始就天生站在吾等的對立面,對於他們,吾等不該抱有任何的期望。”
說到這裡,巴洛克手上的力道再次增強,直接擊破了白啟雲的護身鎧甲,將其一刀砍飛到了不遠處的柱子上。
堅硬的石面與後背相撞,受到了如此猛烈地撞擊,白啟雲感覺自己的脊柱好像都彎了些許。
他呲著牙,從雪地上緩緩地站起,手掌上也因為跟地面的摩擦而出現了幾道血痕,握拳的時候極為難受。
“什麼狗屁覺悟,不過就是把別人施加於你的東西又轉嫁給別人罷了,你這傢伙很有雙標的天賦啊。”
頭髮因為積雪而染上了一絲雪白,白啟雲佇立在風中,看起來就像是個頭髮花白的老人。
但在巴洛克看來,這個少年就是他前進道路上的敵人,亦或者是對立者。
“哼,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反正你命不久矣了,如果識相的話,乖乖把東西交出來,我的承諾依然有效。”
出乎白啟雲意料,都這個時候了,面前的男人竟然還願意放他一馬。
雖然他不可能扔下加沙獨自一人逃跑,但不得不說巴洛克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還挺守信用的。
“抱歉啊,我是不可能答應你的條件的,看來今天必須要分個你死我活了。”
不知為什麼,白啟雲總覺得自己說完這番話後,巴洛克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滿意的神色,是他的錯覺嗎。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以刀兵相見了。”
腳下一踏,巴洛克猛地朝著面前的少年衝了過去,整個人在空中旋轉了半圈,手上握著的長尺裹挾著無與倫比的力道砸了下去。
“轟!”
白啟雲抓著一旁的石柱擋下了這一擊,但畢竟只是尋常的石頭,即便經過了元素力的強化也依然被對方的長尺砸成了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