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派蒙先一步溜進浴室的想法並沒有得逞。

並非是熒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而是九條裟羅在洗澡時反鎖了浴室的門。

派蒙站在浴室前只得乾瞪眼,在氣呼呼地虛空跺了跺腳後,只得再一次返回到少女的臥室內。

而這個時候熒對白啟雲的悶氣也消散的差不多了,剩餘的部分全部轉移到了某個小叛徒的身上。

派蒙剛一進屋,迎接她的就是少女那張牙舞爪的模樣。

託了小傢伙的福,白啟雲總算是能鬆口氣了。

不過屋內的情況有所好轉,但屋外的人卻是心癢難耐。

鹿野院平藏一路追著熒和派蒙回到她們的居住地,本以為能找到些線索。

他確實是找到了,只不過找到的線索是他的上司叛變了。

誰能想到九條裟羅這個濃眉大眼的傢伙竟然跟對抗眼狩令的犯人私下有聯絡。

這可別說是他看錯了,他可是親眼見著那幾個人一起進到那間屋子裡的,而且直到現在快凌晨了都沒有出來,明顯是住在裡面了。

“阿嚏!”

一陣涼風襲來,蹲在遠處山坡上的鹿野院打了個噴嚏。

他無奈地用紙巾擦了擦自己的臉,隨後繼續用手中的望遠鏡檢視著前方。

但因為郊外光線昏暗,即便偶有幾家點上了蠟燭,昏暗的火光也難以讓他看清幾百米外的房屋。

但來都來了,鹿野院也不想就這麼空手而歸。

最起碼要弄明白自家的頂頭上司為什麼會和這件事有所牽扯,要不然他寢食難安。

“該想個什麼法子好呢”

鹿野院將手中的望遠鏡放下,靜靜沉思。

忽然間,計上心頭。

————

翌日,白啟雲剛從床上爬起來便被窗外的喧鬧聲吸引去了目光。

“怎麼這麼多人。”

只見窗外大約十幾位附近的居民正圍在他家前指指點點,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其中正中心的一位農婦右手拿著一隻雞,表情悲痛。

白啟雲認得她,那是他家的鄰居,就住在他家對面,平日裡兩家人少有來往。

就在他還沒搞清楚現狀時,一旁熒的臥室傳來了一陣響動,熒裹著睡衣從房間裡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走了出來。

“這是幹嘛呢。”

“不知道,我先出去看看。”

白啟雲換上常衣,獨自一人開啟了大門走了出去。

“大家看看啊,我家雞昨晚還好好地,今天就死在院子裡了,你們說說這都是誰幹的缺德事啊!”

農婦舉著一隻死去多時的母雞,大聲地嚷嚷著,聲音中多有悲痛之意。

這也難怪,住在這附近的家庭很多都不富裕,一隻母雞帶來的創收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一個小數字。

而且看農婦的樣子,似乎死的還不止她手上拿著的這一隻。

聽到房門的開合聲,農婦注意到了從屋子裡走出來的白啟雲,隨即氣沖沖地在眾人的注視下闖進了院子裡。

“這位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看著眼前的農婦,白啟雲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有事?有大事!是不是你殺的我家的雞!”

“哈?你在說些什麼,我”

看著眼前的農婦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白啟雲剛想出言反駁,但隨即就注意到了地上的血漬。

一灘紅的發黑的血漬正從院外一直蔓延到了他家的房屋門前。

看這個方向,血漬的源頭應該就是農婦家的院子裡,也難怪對方來勢洶洶。

只不過如此簡單的圈套白啟雲才不會中計,他搖了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