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嫩滑巧妙地結合到了一起,只不過因為處理手法的問題導致料理裡憑空多出來了一絲腥味,吃起來倒也是不難吃。
但名為麻婆豆腐的這道菜卻一丁點麻辣味都沒有,豆腐潔白無比,沒有半點紅油裹附其上。
要他說,這菜直接改名為海鮮燒豆腐算了,還叫什麼麻婆豆腐。
“唔味道還是沒怎麼變啊。”
解決了碗中的料理,清水癱倒在椅子上,用手拂著自己的肚皮。
或許是兒時的經歷的緣故,她的胃口並沒有那麼大,每道菜只吃了幾口便撐得不行了,屬實是好養活。
剩下的全都是白啟雲一個人吃完的。
這可苦了他這個地地道道的璃月人了,面對這麼多魔改料理,他感覺自己的強迫症都要犯了。
結束了一頓不算美好的用餐時光後,兩人慢悠悠地繼續在街邊溜達了起來。
當然,主要還是吃的有些撐了,需要先消化消化。
兩人從繁華的街邊走向了一處有些偏僻的場所,那裡佇立著一棟看起來跟旁邊樸素的平房們格格不入的高大建築。
兩人站在山坡上向下望去,發現人群在那棟高大建築面前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
穿著衣物華麗的人們推門而進,身上只有粗布蔽衣裹體的人們則是敬而遠之,直接從門前路過,連看都不看一眼,生怕招惹上什麼麻煩。
“啊,那是”
鈴木清水望見那棟奇怪的建築,雙目有一瞬間的失神。
“怎麼了,感覺下面的人都很奇怪啊。”
看見這奇怪的異象,白啟雲心中升起了一絲絲的疑慮。
即便是最繁華的場所,來往的行人們都會不由自主地向著四周來回觀看,但這裡的人卻像是故意要避開這座看起來有些豪華的建築一樣,生怕跟其扯上關係。
這其中必有隱情。
“嗯,這裡怎麼說呢不是平民百姓該來的地方,或者說來到這裡的平民基本都是走投無路的人。”
看著眼前來來往往的人群,清水被勾動了那些不太美好的記憶。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
“不知道璃月有沒有這樣的地方,我們一般叫這裡‘硃砂坊’,聽起來鮮豔無比的地方,卻也是名副其實的銷金窟,據說只要在這裡花夠足量的金錢,那就可以對負責你的服務生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聞言,白啟雲心中一片瞭然。
感覺是類似銖鈿舫的地方。
他笑了笑,說道。
“再怎麼說‘任何事情’還是有些過了吧,畢竟在這麼說這都是光天化日之下,即便是建立在金錢上的你情我願也要受到法律的限制。”
可他的話語卻沒有換來應有的答覆,唯有一雙陰沉的目光在他的面前不斷閃爍。
明明是正午,白啟雲卻突然感到背後生出一片冷汗,浸透了後背。
“不,我說的沒錯,就是‘任何事情’,我說過了吧,那些平民來到這裡是走投無路的象徵,他們來到這裡常常就是為了賣身活命,或者說賣掉家中的兒女換取金錢,那麼自然的,客人們也可以用金錢向硃砂坊買下這些人。”
清水說的話如此的輕易,如此的簡單,就好像這一切理所應當一般。
但正是這‘理所應當’的背後,掩蓋了不知多少人的生死離別。
而這,只不過是稻妻腐朽不堪背後的淺淺一角而已。
繁華的稻妻城,離島的平民窟,兩者之間天塹一般的差距,正是稻妻如今等級差距越發劇烈的真實寫照。
“你怎麼了解的這麼清楚,該不會”
迎著少年那微妙的眼神,鈴木清水甩了他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