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縫間的長槍瞬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流過少年心間的暖流,在與純水精靈的契約相對的另一隻手上緩緩浮現出了一道新的咒文。

只不過比起‘祭水禮冠’,這道咒文字身看起來更加的內斂。

還沒等白啟雲反應過來,那道花紋一般的咒文就黯淡了下去,隱藏在了他的面板之下。

即便將眼睛貼到手臂上都找不出它存在過的痕跡。

怎麼感覺好像又被什麼東西上身了。

白啟雲搖了搖頭。

他握緊了自己的雙拳,身體內的元素力似乎比起之前好像充盈了一些,運轉的也更加的流暢了。

更重要的是,在那柄長槍消失不見之後,他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變得更完整了一些。

這種奇怪的感覺有些玄乎,但又確確實實是這麼讓他覺得的。

在取走那長槍之後,之前一直呼喚著他的那種感覺漸漸消退,最終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接下來是時候找熒她們了。”

雖然沒有什麼實力突飛猛進上的增長,但白啟雲卻覺得自己現在更有信心去面對那些個隱藏在底下的危機。

或許這也是這場奇遇帶給他的隱藏獎勵吧。

“走。”

純水武裝凝聚在身上,白啟雲也顧不得元素力的消耗,直接朝著自己記憶中那個跟北斗幾人分別的地方飛了過去。

————

“哦哦哦!”

看著從天而降的少年,派蒙躺在熒的懷裡鼓起了掌,好像之前的傷痛都消失了一樣。

“做飯的你總算回來了,我們都在這等你半天了。”

在申鶴的治療下,派蒙的傷勢很快就恢復如初。

小傢伙身上的絲巾閃爍著星光,飄到了少年的身旁。

為了等白啟雲回來,幾人根本就沒敢在剛才那種震動中進行長距離的移動。

畢竟在這礦洞之下,只要稍微拉開一些距離那可能就完全失去了方向。

“別提了,一路上遇上不少事,剛才的震動我也有了眉目,大概跟深淵教團有關。”

少年的話語讓在場的幾人紛紛懸起了心。

“深淵教團?那些非人的存在?”

即便常年在海上航遊的北斗也聽聞過對方的大名,雖然沒有交手過,但那種不詳的魔物軍團的大名可是牢牢地印在了每一個經驗豐富的冒險家的耳朵裡。

少年對著北斗點了點頭。

“沒錯,我剛才在找夜蘭他們的時候遇到了教團的深淵使徒,經過一番纏鬥後被它們手裡的詭異力量傳送到了層巖巨淵之外,搞得我還要重新從入口下來。”

那種能夠使人跨越空間的力量,即便現在回想起來也是讓白啟雲十分的不可思議。

“不過也算是將勘探隊的人帶出了地下,最起碼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可以完全以我們四個為主了,不用顧慮他人。”

這一點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白啟雲無奈地攤了攤手,努力地說服著自己。

“所以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深淵教團的行動你知道具體的計劃嗎。”

“不知道。”

速答。

看著面無表情的少年,北斗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這下更麻煩,他們幾個真成了地下的無頭蒼蠅了。

“不過要我說的話,我們從這裡一直向西走應該就能遇到它們。”

雖然沒有具體的位置,但白啟雲憑藉這之前跟對手交手的經歷能勉強推測出對方的位置。

首先他們一行人是被水衝到下方去的,隨後又在地底深處見到了那個熒光大蘑菇,之後才在道路的前方遇見了那兩個來自深淵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