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往床上躺,一看時間十一點。
溫軟也不知道她都幹了什麼,一天天時間就這麼不夠用。
剛拿起手機,溫爸爸打來電話,說什麼已經從溫悅那知道她砸古董花瓶,讓她不要怕,賠錢的事他來。
溫軟趕緊把溫爸爸穩住,表示自己可以還,掰扯半天才讓他放棄幫忙還錢。
溫爸爸要是幫忙還了那一百多萬,系統立馬就是ooc警告,扣金錢200萬。
跟溫爸爸電話才掛,溫媽媽電話又接上了。
事情也算是過去了,為避免又得掰扯半天,溫軟並沒有告訴溫媽媽事情經過,只是說想她了,想打電話跟她聊聊天。
溫媽媽很開心,解釋說跟沈爸爸出海玩,一直沒看手機,又分享今天出海幹了什麼。
溫軟就聽她說,眼看凌晨十二點多,困得不行才開口打斷溫媽媽熱情的分享。
結束通話電話,溫軟眼睛都睜不開,手機一放就是睡。
還欠債呢,又得送外賣去,明天早起,那些未讀訊息有時間再回。
早上六點半鬧鐘,溫軟兩眼一睜有點想寫遺書。
隨便對付一口,出門就是去快遞站租電動車,送一個多小時外賣,回去吃沈諭做好的早餐。
沈諭已經去了公司,回來的時候電動車沒電,走去最近公交站還得一個小時。
時間趕不及,溫軟只能打車。
也無所謂了,債多不愁,長命債長命還。
原本天光大好,到半路烏雲開始聚集,很快下起雨。
還有那麼二十米左右的距離,堵車了。
溫軟看了一眼時間,八點五十分,還有十分鐘九點。
再遲到讓白臣抓到,一定會扣錢。
雨很大,司機沒雨傘,她要買都不行。
沒辦法直接跑著去,衣服溼了都沒得換,白臣肯定不讓她工作時間擅離職守。
溫軟想起了池忱的提醒——明天有雨,記得帶傘。
這麼一想,他這提醒像預知一樣。
下雨可以看天氣預報,但很顯然他話的終點在後半句“記得帶傘”。
他好像知道,她會需要傘卻沒帶。
“賣雨傘,五塊錢一把……”
溫軟正要下車冒雨跑算了,就聽到車外有人吆喝。
這大馬路邊,拿著一袋子雨傘賣……
很奇怪,但對她是好事,瞌睡了送枕頭,雨傘還那麼便宜。
溫軟降下車窗,詢問還沒說出口,賣傘男人就已經湊過來問她是不是買傘。
溫軟要了一把,兜裡掏出張五塊錢給賣傘男人。
這五塊錢是早上送外賣,一個阿姨讓她帶衛生巾給的打賞,現金打賞……
雨幕裡,女孩撐著傘漸行漸遠,再也看不見。
池忱接過男人遞來的一張五塊錢。
華同給男人兩百酬勞,剩下的雨傘被他隨意放到副駕駛座椅,“送傘還得繞那麼大圈子,你自己去送不是更好?”
池忱沒說話,攥緊手裡的五塊錢,看向溫軟消失的方向。
他沒辦法靠近,會控制不住更靠近一些,想去多幫溫軟一些。
可是,他的幫助總不是那麼合適。
三輩子……到至今,他都沒有窺探到溫軟的目的。
他知道她會消失,在完成某些事之後,徹徹底底消失。
第一世,直到溫軟消失,他才察覺。
後來的兩輩子,所有該做不該做他都嘗試過。
只是,他那樣做好像只會造成更壞的結果。
對溫軟而言更壞的結果,她想要離開,消失。
她想,他就會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