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池忱垂眸掩去眼底的痛苦,聲音沙啞:“我……不能。”

他抬頭望向遠方,眼神空洞,這句話像是在對華同說,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華同:“來來來,你說說怎麼就不能。”

“你不會懂的……”池忱聲音很輕,輕得風一吹就會散,隱藏著深深的痛苦和無奈。

靠近她,只會讓她的人生軌跡更糟糕。

華同真的服氣:“你還不如說自己不行,更有說服力。”

“隨你想。”池忱深吸一口氣,彷彿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痛苦:“……我不能。”

坐回車上,池忱低下頭,聲音很輕很輕:“我已經……失去她太多次了,不能再冒險了。”

“每一次靠近,都會讓她陷入更糟糕的境地,我不能……再害她了。”

“也許這樣很懦弱,但……我不能拿她去賭。”

他閉上眼睛,眼角微微溼潤。

路過大樓廣告牌,播放著歌。

“相信愛一天/抵過永遠……”

池忱降下車窗,風吹起髮絲,完全露出那張俊逸卻帶著苦澀的臉。

他目光投向廣告牌,看著自己的影像,唇角揚起一個自嘲的弧度,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相信愛一天……”

收回視線,他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女孩的笑容,心中一陣刺痛。

陷入回憶中無法自拔,許久後池忱睜開眼,眼底一片通紅,看向窗外飛逝的景色。

如果,我可不可以再勇敢一次。

可我怕……就這麼一直看著你,也好。

我真的……能一直這樣看著你,卻不靠近嗎?

車子一直跟著溫軟來到小吃街。

華同忍不住又來一句:“我就說你快趕上跟蹤狂了。”

池忱目光始終落在女孩身上,眼底藏著眷戀和不捨。

溫軟走到約好的燒烤攤,唐沫沫已經等在那,等了五分鐘左右楊圓圓和柳依晴先後到。

唐沫沫正問六千萬怎麼回事,柳依晴今晚一身運動休閒裝,輕笑:“被男人砸錢了唄。”

溫軟吃了一口雞翅,認同道:“精闢。”

楊圓圓立馬想到什麼:“那兩個惡魔雙胞胎?!”

溫軟:“其中一個。”

唐沫沫給幾人都倒了杯飲料:“我以為是那天夜色會所的男人。”

說到白臣,溫軟就想起他遞出讓自己填又收回的支票:“那個死男人八百個心眼子。”

柳依晴開了瓶啤酒,“嗯,男人挺多。”

“軟軟身邊就三個,不多,就是都有點恐怖。”楊圓圓說著,想到什麼:“四個,那個修車的也不行,他想老牛吃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