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多萬,就這麼被搶走霍霍完了。
溫軟心情複雜。
這都什麼事。
唐家父子只會拿走家裡的錢,唐媽又生病住院,難怪唐沫沫之前幹陪酒。
吃喝嫖賭的爸,混子的哥,生病的媽……溫軟看了一眼身旁唐沫沫,破碎的她。
唐媽和唐爸離婚又離不掉,唐爸不同意就拖著,起訴結果——感情沒破裂不判離,唐媽沒有賺錢能力。
唐爸天天打老婆女兒,還沒破裂,唐爸隔三差五搶走唐媽醫藥費,是能指望給錢的丈夫嗎?
溫軟兩人從進電梯開始聊,到了白臣給的病房門外還在聊。
白臣站在門口,長指有一下沒一下輕點手臂,視線越過唐沫沫的身影,直直落在溫軟身上。
溫軟看向他,“老闆,你上頭有人嗎?”
讓她東跑西跑幫唐沫沫父母離婚,這個有點不太行,指示別人可以,動動嘴不費勁。
聽她第一句話是這樣,白臣有些好笑,眉梢微挑:“想走後門?”
溫軟點點頭,看了眼唐沫沫,解釋道:“我好朋友爸媽,她爸爸家暴,還把家裡錢都霍霍了,離不了。”
白臣瞥了她一眼,淡淡開口:“這種事走法律途徑,你想讓我幫他們找關係?”
法律途徑這個話能從他嘴裡說出來,溫軟好像看到了太陽從西邊升起。
原來他還知道法律這個東西。
知道,但無視。
溫軟靠近兩步,“有關係嗎?或者用一下你的律師團。”
能把唐家父子倆送進去最好,簡直社會毒瘤。
“可以是可以,不過……”白臣故意停頓,眼神在她臉上流轉,“我有什麼好處?”
柳依晴的話在腦子響起,不能有任何承諾。
溫軟雙手合十,拜託的姿態:“感恩的心,感謝有你。”
白臣輕嗤一聲,似乎對她的耍寶並不買賬,眸光微轉,語氣帶著幾分誘哄:“這種話打動不了我,答應我一個條件?”
溫軟剛要思考答不答應,反應過來沒必要找他幫忙,找沈諭不就行了,還不會有要求。
該遇事找媽,但溫媽媽度蜜月老是聯絡不上。
一會找沈諭問問。
溫軟轉了話題:“老闆,你找我什麼事?”
白臣邁開長腿朝她走近,陰影把她完全籠罩,“關心朋友的事倒是積極,自己的事一點不上心。”
溫軟一臉疑惑,想不通有她什麼事。
曠工嗎?
白臣似笑非笑地睨著她:“曠工,作為老闆,我應該視而不見?”
果然是這個,溫軟秒慫:“就這一次!”
白臣微微俯身靠近她:“上一次遲到,這一次曠工,你到底要幾次才肯長記性?”
溫軟舉手保證:“真的,就這一次。”
如果還有下次,那她就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