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諭回到家靜靜站在溫軟房門口,手虛握成拳又鬆開。
他心裡一團亂麻,既有對群裡訊息的在意,又有一絲對自己這種情緒的困惑。
站了一會兒,輕步離開。
自律的人永遠自律。
溫軟走進餐廳那一刻,沈諭已經神色淡然坐在餐桌前,面前擺著一杯水,對面有沒動的早餐。
昨晚盛燼手術結束怎麼樣得兩點鐘後,這就起來了?
溫軟坐到他對面,喝了一口牛奶,問:“哥哥昨晚幾點回來啊?”
那麼晚讓他幫忙守著,關心一下,兄妹情不能疏遠了。
沈諭垂眸,語氣平靜:“記不太清了。”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杯沿,狀似無意,“你怎麼突然關心這個?”
溫軟:“辛苦啦。”
聽到這句話,沈諭心裡有一絲暖流劃過,抬眼看向她,狹長的眼眸中似乎有什麼情緒在湧動:“不辛苦。”
溫軟說慣了,順嘴就接了句:“命苦。”
難得被逗笑,他唇角微勾:“覺得我大半夜去醫院替你守著同學,很命苦?”
溫軟點頭:“不苦嗎?你沒睡幾個小時又起來了。”
熬大夜,最多睡四個小時又起床,稱得上命苦了。
吃不好睡不好,人生沒有了意義。
沈諭輕笑著搖了搖頭,神色從容,“這點睡眠足夠了。“”他端起水輕啜一口,目光在溫軟臉上停留:“倒是你,睡得還好嗎?”
溫軟吃東西動作不停:“我還行,總裁能遲到嗎?”
天天這麼準時起床,然後去公司。
看看白臣那神經病,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是在國外,就是不知道去哪,反正就是不在公司。
他放下水杯,深邃的眼看來,似乎想透過眼睛看到對面女孩的內心,聲音低沉悅耳:“今天沒什麼重要的事,晚點去也沒關係。”
溫軟可不是讓晚點去的意思,追問:“所以,總裁可以遲到嗎?”
在她認知裡,都總裁了應該沒有固定上班時間。
她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沈諭輕笑一聲,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柔和,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偶爾一次兩次,沒什麼關係。”
這說得……總裁還得按時上班?
有問題就得問。
溫軟:“經常呢?”
他神色認真:“那就要看情況了,不過……“”故意停頓,眼神帶著笑意:“你似乎很想知道?”
溫軟自信發言:“我有點好奇,萬一以後也當總裁了。”
今天打工,來日可期,萬一呢。
人還得相信自己,不然怎麼成功。
沈諭眼眸裡笑意不變:“那你可能需要更努力,才能管理好公司。”
溫軟吃了一口:“為什麼?”
“你太跳脫了。”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總裁這個位置,從來都不輕鬆。”
溫軟沒說話,眼睛裡全是疑惑。
沈諭看來的眼神中透著認真:“各種複雜的人際關係,處理公司事務,應對市場的變化和競爭……”他頓了片刻:“這些都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要耐得住。”
感覺被否定了,溫軟不嘻嘻:“我不可以?”
沈諭搖搖頭,語氣認真,神色淡然,似乎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為什麼不可以?只要你有足夠的決心和努力。”
溫軟嚼著東西,有些含糊不清:“哦,我也沒有公司。”
有點問早了,這些暫時也用不上。
看著她可愛的模樣,沈諭眼神別有深意:“可以自己創業,或者……繼承公司。”
沒說沈氏,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