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贊底氣不足，像只被抓包的大型犬，“那小子嘴太欠，我就是給他點教訓。”
溫軟：“我說過什麼？”
蔣贊自知理虧，聲音低了下去：“你說……不讓我欺負他。”他又忍不住為自己辯解，“可那小子也太氣人了，老是在我面前陰陽怪氣的。”
蔣贊怕溫軟生氣不理自己，語氣都帶上了幾分討好，“小祖宗，我保證以後絕對跟那小子好好相處，不跟他計較了。”
“行，睡覺吧。”
溫軟就想掛電話自己待會。
蔣贊心裡還是有點不踏實，小心翼翼開口：“不生我氣了吧？”
溫軟：“本來就沒有生氣。”
蔣贊暗自鬆了口氣，聲音變得溫柔，帶著些許眷戀，“那就好。小祖宗，晚安，做個好夢。”
“晚安。”溫軟說完就掛。
聽著電話裡的忙音，蔣贊長舒一口氣，看著手機喃喃自語：“還好沒生氣……”
隨後，他咧嘴一笑，心情愉悅的哼起了小曲。
他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乾脆坐起身來。
怎麼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凌晨。
池忱和盛燼還在實驗室。
盛燼坐在實驗臺前揉了揉緊鎖的眉心，面前的電腦螢幕上滿是複雜的資料和程式碼，一旁的咖啡杯早已見底，“比我想象的還要棘手。”
池忱緊抿的嘴唇透露出內心的焦慮，目光落在能量艙上，“就沒有別的辦法嗎？一定要讓她再進入這個危險的東西里？”
盛燼沉默片刻，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背影顯得有些孤獨和無助：“目前，這是唯一的辦法，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這樣。”
池忱也目標，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握緊，“除了可能失去一切記憶，還會有其他的影響嗎？”
盛燼轉過身，臉色在燈光下顯得有些蒼白，眼神中透露出疲憊，微微低下頭，“我不確定……但我們必須冒這個險。zero對她做的事情，必須要儘快阻止。”
池忱默良久後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如果，她真的失去了記憶，怎麼辦？”
盛燼身體一僵，聲音顫抖：“我也會陪著她，重新讓她記起一切。”
池忱眼眸微顫，心底漫上苦澀，喃喃自語著：“我不想讓她忘記我，哪怕是那些回憶……”
他更怕，之前所有猜測會成真。
盛燼轉頭看向他，神色複雜，“我知道，但現在這是唯一的辦法，我們不能讓zero再繼續傷害她。”
池忱垂眸沉思，神色晦暗不明，“為什麼zero能控制她？”
盛燼沉思片刻後，分析道：“溫軟那時候太小了，沒有足夠強大的意志力和自我意識，這才讓zero有了可乘之機。”
池忱緩緩點頭，眼中閃過心疼，看向能量艙，眼神變得堅定，“一定要確保她的安全。”
“之後，不知道zero會去哪裡，會不會再次盯上她。”他擔憂。
“她已經長大了，這次zero脫離後，她會徹底恢復自我意識，不會再那麼容易被控制。”盛燼手撐在實驗臺上，身體前傾，目光專注看著臺上的儀器。
他神色凝重：“無法連線，這也是最麻煩的地方，zero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不知道它會出現在哪裡。”
池忱想到前幾輩子溫軟消失之後，再一次被控制的女孩，臉色有些陰沉，“意志力不堅定就會成為zero的目標，以後還會有更多受害者。”
“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這一切，都會結束的。”盛燼語氣堅定，手指無意識摩挲著左手腕上的老式機械錶。
池忱眼神深邃，好像想透過盛燼的眼睛看到答案，“z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