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趙景瀾神色有些不自然，下意識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她挺特別的，至於喜不喜歡我，我也不知道。”
說著，他腦海中浮現出溫軟的模樣。
溫軟不解，“特別？”
說得也太籠統了。
趙景瀾手指摩挲著水杯，回憶起對溫軟的初印象，眼底有一絲極淡的笑意，“跟其他女孩子不一樣，很意外？”
溫軟點頭，“確實意外，你還有喜歡的人。”
趙景瀾放下水杯，“我又不是機器人，有喜歡的人很奇怪？”
他喜歡的人，不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溫軟搖搖頭。
有喜歡的人很正常，只是她之前一直覺得，趙景瀾是喜歡自己的，結果自戀了。
見溫軟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趙景瀾鬼使神差的繼續說下去，“不過，我也不知道她對我是什麼感覺。”
他目光微閃，裝作不經意看向她。
溫軟：“男子漢大丈夫，直接問。”
“哪有你說得那麼簡單。”趙景瀾想到自己複雜的心意，眉頭微皺，眼底有幾分糾結，“有些事，還是不說破為好。”
溫軟意見不一致，“我就喜歡直接問。”
看著她率真的樣子，趙景瀾心裡某個角落像是被觸動了一下。
“你……”他頓了頓，語氣不自覺放柔，“一直都是這麼直接嗎？”
沈諭吃早餐結束，放下餐具，拿起餐巾紙優雅擦拭嘴角，動作流暢而自然，“你們倒是聊得挺開心。”
“不過是隨便聊聊。”趙景瀾抬眸看向沈諭，目光冷冷，隨後又把視線轉移到溫軟身上，眼中情緒莫名。
溫軟認同：“我覺得直接一點比較好，簡單。”
趙景在回味她說的話，“有時候，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溫軟吃了幾口才回：“每個人性格不一樣吧。”
反正她還是喜歡直接問，不然憋著難受。
趙景瀾若有所思點點頭，腦海中浮現出自己在部隊時的模樣，眼神變得有些複雜，“我可能……不太擅長表達。”
溫軟笑了笑，“我教教你？帶上鮮花，問她喜不喜歡你。喜歡，開啟甜甜的戀愛，不喜歡，你回去哭一晚上，就這麼回事。”
行就行，不行也表達了心意。
趙景瀾冷峻的面容並沒有變化，眼中卻閃過微不可察的笑意，“你的方法還真是……簡單粗暴。”
沈諭起身，拿起一旁的西裝外套，邊穿邊說：“這種事，哪有這麼容易。”
他感覺，她天真得可愛。
溫軟：“哪有那麼複雜。”
“感情的事，從來都不簡單。”沈諭修長的手指整理著領帶，雙眸微垂讓人看不清神色，聲音淡淡，沒有情緒。
這溫軟就要問了，“你們談過嗎，就不簡單了？”
沈諭整理領帶的手一頓，抬眸看了她一眼，隨後又移開視線，聲音淡淡的，“我沒談過戀愛，這並不代表不懂。”
趙景瀾一直沉默聽著對話，此刻突然開口：“感情的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他腦子裡浮現出自己對溫軟的複雜情感。
溫軟不置可否，放下碗筷起身，“哥哥，我出去啦。”
沈諭目光追隨著，在溫軟即將踏出餐廳的那一刻，語氣關心，“早點回來。”
溫軟應了一聲，沒有回頭。
沈諭看著女孩離去的背影，心裡有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對一旁的趙景瀾叮囑道：“照顧好她。”
“嗯。”
趙景瀾離開餐廳跟上溫軟。
兩人出門，來到封梟比賽的賽車場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