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眼神有些飄忽，聲音越來越小，“不想隨便和人……亂來。”
“行，不跟我亂來。”溫軟不逗他了，一會把人搞得身心難受。
她跳下沙發，揮手回房間，“睡覺，晚安啦。”
“誒——”
江遇年下意識伸手拉，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後又像觸電般收回手，“就這麼走了？”
他的語氣帶著連自己都沒察覺的委屈。
溫軟回頭盯著他褲襠，賤嗖嗖又來一句：“我想你應該回房間。”
被這麼一說，江遇年才後知後覺背過身，“我，我去喝點水。”
他走向飲水機，“晚安。”
溫軟跑回關上房門，床上一躺，沒幾分鐘就睡著了。
江遇年接了杯水一飲而盡，試圖澆滅心中的燥熱，腦海裡卻不斷浮現出剛才的畫面，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真是。”
他低咒一聲，走向陽臺。
樓下趙景瀾靠在牆上，低垂著頭，眼眶泛紅。
好一會，他仰頭望著天空中的月亮，心裡被針扎的感受越發強烈。
“為什麼……”他聲音低不可聞，融入了風聲裡。
最好的好兄弟，他第一次那麼在意的女孩。
“該死！”他一拳砸在牆上，灰燼簌簌掉落。
趙景瀾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中的痛苦和糾結。
他極力隱忍著情緒，雙手捂住臉，指縫間傳出極輕的嘆息。
不能這樣。
他腦海中不斷閃過溫軟和江遇年在一起的畫面，心臟傳來一陣絞痛。
睜開眼，他眼底滿是複雜情緒，喃喃自語：“我到底該怎麼做……”
他心煩意亂在小區裡遊蕩，不知不覺走到了花園，在長椅上坐下，望著周圍的景色出神。
他拿出手機，猶豫著打出電話。
這個點，趙母正在津津有味看高幹文，來電頁面彈出她還愣了一下，“小瀾，這麼晚還不睡？”
電話接通，傳來母親溫柔的聲音，趙景瀾心中的煩悶也消散了些。
“媽……”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如果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但是魚年也喜歡她，怎麼辦？”
聽著冷冰冰的而兒子無措問出這個問題，趙母也正視起來，“不是如果，是真的吧？”
“嗯，是真的。”趙景瀾望向夜空，繁星閃爍，心情更加沉重：“所以，我想聽聽您的意見。”
趙母：“那你告訴媽，有多喜歡？”
趙景瀾腦海中浮現出溫軟的一顰一笑，語氣堅定：“很喜歡。”
他眼神有些恍惚，回憶著，“是我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心裡總是想著她。”
他聲音不大，卻充滿了力量，連自己也沒察覺話語中的幾分苦澀。
趙母聲音沒有最初輕快：“媽覺得，你們都喜歡不是關鍵，人小姑娘喜歡誰才重要，感情這東西強求不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