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心裡能裝下很多人?”
江遇年眼神一黯,心裡吃味,開口的話酸溜溜。
溫軟非常好意思,“當然。”
沒有人規定一個人的心只能裝一個人,她心寬,多點也正常。
“那我呢?”
江遇年問得有些急,心裡莫名緊張,“我在你心裡……”他頓了頓,聲音低了下去:“能排第幾?”
這個問題把溫軟問住了。
她跟江遇年好像沒有太熟,想親是他純帥,沒親過這種型別,“不知道。”
江遇年心口一滯,失落感湧上心頭,不死心追問:“那有沒有比我更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那就是奶奶,只是男人就沒有。
溫軟搖頭,“還沒有。”
江遇年不禁一喜,但臉上依然保持著平靜,猶豫要不要問:“以後會有嗎?”
溫軟看著他:“能住進去都很重要吧,你想嗎?”
江遇年沉默,然後佯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眼底卻閃過執拗,故意避開她的目光。
溫軟也不糾結,正事要緊,“我真的不可以親你嗎?”
親不到她耿耿於懷啊。
“不可以,除非……”江遇年慢慢湊近,溫熱的呼吸灑在耳邊,尾音微微上揚,“你是真的喜歡我,只喜歡我一個人。”
他是認真的,溫軟可不敢強求了。
“那我不親你了。”她開啟電視,播放了部恐怖片。
江遇年心裡失落,卻又拉不下臉來挽留,眼神不由自主飄向她的唇,喉結不自覺滾動了一下。
瞥了一眼電視螢幕,看到是恐怖電影后,他嘴角微微抽搐。
“怎麼突然想看這個?”他往溫軟身邊挪了挪屁股。
溫軟對他靠近沒有拒絕,“你怕啊?”
江遇年裝作若無其事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嘴硬:“笑話,我怎麼會怕?”
他偷偷瞄了一眼電視螢幕,心裡還是有點發怵。
溫軟勾了勾唇,繼續看著電視螢幕。
劇情逐漸到了最恐怖的節點,音樂聽著讓人後背發涼。
江遇年裝作對電影內容毫不在意,身子卻悄悄向溫軟挪了挪,嘴上還說:“這種程度也能叫恐怖電影?”
溫軟笑笑:“你快貼我身上了。”
被直接戳中心思,江遇年立刻坐直了身體,嘴硬辯解:“我不怕,沒貼你身上。”
他故意眼睛盯著電視螢幕,卻餘光偷偷看溫軟。
溫軟轉身抱他,“真怕啊?”
他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反應過來後雙手緩緩環上她的背,強裝鎮定開口:“誰怕了……”
江遇年聲音越來越小,耳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得通紅。
溫軟:“嘴硬的膽小鬼。”
聽到這個稱呼,江遇年瞬間炸毛,雙手扶著她的肩膀拉開一些距離,故意兇狠湊近:“再說一遍?”
他溫熱的呼吸撲在臉上,溫軟嘴角上揚的弧度壓不住,假裝要鬆開手。
察覺她的動作,江遇年雙手下意識收緊,把人禁錮在懷裡,“不是說我膽小嗎?那我偏要抱著你,看你能拿我怎麼樣。”
他心快跳出胸膛,只能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生怕打斷這一刻的美好。
女孩的氣息在每一口呼吸裡,他的每一個毛孔和細胞都被傾注,完全屬於她。
“你……”江遇年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不自覺嚥了咽口水,“用的什麼香水?”
溫軟腦袋靠在他肩頭,“沒有。”
大晚上洗完澡準備睡覺,誰還噴香水。
別說那個沐浴露味道是挺好聞,回去買個同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