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他聲音漸低,融入風聲裡。

溫軟化身十萬個為什麼,“那管理公司會不會讓你很難受?”

沈諭回神,眼中的情緒已被盡數掩去,只剩一片平靜:“工作上的事,我還應付得來。怎麼突然這麼問?”

“就是在想,如果你有兄弟姐妹,你還會不會繼承公司。”溫軟想想那個場面,又是豪門爭奪戰。

“或許會吧,這並不是取決於我有沒有兄弟姐妹。”

沈諭視線越溫軟看向遠處,聲音低沉,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公司對於我來說,不僅僅是一份事業。”

他垂眸,長睫遮住眼底的神色,“是責任,也是一種寄託。”

想到公司不只是的沈爸爸,還有沈媽媽那份,溫軟嘴快就是一句:“是沈媽媽?”

聽到這個稱呼,沈諭呼吸一滯,心中某處像是被針紮了一下,“……嗯。”

他聲音很輕,輕得風一吹就散了。

一下又扎人心窩子去,溫軟沉默幾秒,站起身抱他,“哥哥你很厲害,很強大,但是有時候也可以不強大。”

沈諭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雙手垂在身側緊握成拳,隨後放鬆下來輕輕回抱,下巴抵在她的頭上,聲音有些發悶:“我知道,但有些事必須要我來承擔。”

溫軟:“那你累了怎麼辦?”

沈諭閉上眼睛,感受著女孩的溫度和呼吸,嘴角微微上揚:“累了……”

他沉默片刻,緩緩睜開眼睛,眼神變得堅定:“就休息一下,然後繼續。”

溫軟表達自己想法:“沒有什麼過不去,如果有,直接原地躺下。”

沈諭被這話逗笑,冷峻的面容似乎都柔和了幾分,眼底笑意分明,“你倒是灑脫,原地躺下可不是我的風格。”

他雙手搭在溫軟的肩上拉開些距離,眉眼間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就算再累,有些事也必須咬牙堅持,這是我的責任。”

溫軟搖搖頭:“我不行,萬一把我牙咬碎還過不去怎麼辦,血虧。”

瞧著她一本正經的模樣,沈諭笑意更甚,“怎麼會咬碎?況且……”

他神色認真起來,語氣帶著調侃:“真咬碎了,哥哥給你裝一口烤瓷的,怎麼樣?”

“哈哈哈哈哈……能不能金的,笑起來閃瞎人眼。”溫軟想想都忍不住笑。

她笑得開心,沈諭唇角也微微勾起,無奈搖了搖頭,語氣寵溺:“你還真是……隨你,金的銀的都給你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