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個問題太難回答了。
“沒有為什麼。”池忱別過臉去，不敢和她對視，怕她從自己的眼神中看出端倪，“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傷。”
這還不是愛？
溫軟自信發言，“你喜歡我。”
池忱心裡“咯噔”一下，被問得有些猝不及防，眼神變得有些慌亂，“我……”張了張嘴，卻發現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這天給溫軟聊急眼了，愣是沒有一個問題非常正面回應。
算了，問關鍵問題吧。
“那個你沒有告訴我的事，到底是什麼？”
聽溫軟到這句話，池忱身形一震，猶豫良久，終是緩緩開口：“溫軟，有些事，不知道對你來說或許更好。”
溫軟：“為什麼？”
池忱眼神變得有些黯淡，“我怕……”他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怕你知道後，會遠離我。”
一頓問題問出來，溫軟更多疑惑了，“你不說怎麼知道？”
什麼也沒說，怎麼就知道她會遠離。
池忱緩緩抬起頭，目光和她相接，像是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道從哪說起，“這件事，可能會讓你覺得難以置信。”
“你可以說嗎？”溫軟頓了頓，“你不想說也可以。”
他們的對話，她像是在咄咄逼人，他沒有完整表達過想說的意思。
她想知道是真的，也沒理由去逼迫別人說不想說的事。
何況，這個人一再幫助過自己。
面對她的善解人意，池忱心中越發苦澀，“其實……”他雙手不自然摩挲著，幾次欲言又止，“算了，還是不說了。”
溫軟沉默幾秒，“算了，相信你。”
當她沒問吧。
聽到她道謝，池忱心裡很不是滋味，“溫軟……”他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她手，卻又縮了回去，“你不用跟我這麼客氣。”
溫軟無奈：“你什麼都不說，我沒辦法正確對待你。”
他幫她，是好人。
可是太多讓人疑惑的事，她真不知道怎麼面對。
“正確對待我？”池忱垂眸掩去眼底的苦澀，聲音低啞，“你想怎麼對待我……”
他頓了頓，自嘲笑了笑：“像對待一個陌生人嗎？”
這種好像有什麼東西，又抓不住的感覺讓溫軟煩躁，“我們現在跟陌生人也差不多，雖然幾次見面你都幫了我，可是我們並沒有過多接觸。”
“溫軟……”池忱半垂的眸子裡滿是痛苦，向前走了幾步，拉近和她的距離，“一定要這樣嗎？”
溫軟不明所以，“什麼叫我一定要這樣？”
“一定要把我們之間的距離拉得這麼遠嗎？”池忱神色黯然，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一定要對我這麼陌生嗎？”
“可是事實就是這樣，我們的接觸沒有多少。”溫軟說。
其實對她來說，接觸少也不等於陌生，主要是池忱好像隱藏了很多東西，她會覺得隔著很多東西。
那種距離感，很無形。
“那……”池忱向前邁出一小步，眼神中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如果我想多接觸你一些，你會拒絕嗎？”
溫軟老老實實：“我不排斥你，我覺得你是個好人，至少你每次都在幫我，但你又讓我看不透，很多事情我都不能理解為什麼。”
聽到她的話，池忱心中不禁一喜，但隨即又被苦澀所淹沒，喃喃自語，“好人嗎……”
他嘴角扯出一絲苦笑，“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到傷害而已。至於那些讓你不理解的事……以後有機會，我會慢慢告訴你的。”
怎麼一個兩個都是以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