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吃痛,失去他手託著屁股,從他背上滑落。

反應果然快。

凜迅速轉身攬住她腰,把她抵在牆上,眼神變得凌厲,“不想受傷就乖乖聽話。”

他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和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常年在黑暗中穿梭的人,連氣息都帶著冷冽。

看著他抵在脖子上的手臂,溫軟秒慫,“鬧著玩的。”

只要他用力,她的脖子就會壓斷。

凜手上力度不減,盯著她的眼睛,“這種玩笑,不好玩。”

溫軟沒再反抗,扔掉釘子。

凜緩緩鬆開手,神色恢復如初。

溫軟揉了揉手腕,跟著走。

凜注意到她手上動作,略微遲疑:“剛才,我下手有點重。”

他不擅長道歉,語氣冰冷,聽不出什麼誠意。

溫軟累得走不快,落後他很多,隨口誇獎:“你反應這麼快。”

說點好話,別反殺她。

殺手的本能,多年的訓練讓凜反應速度異於常人,他沒說話,放慢腳步等她跟上。

地下室的通道有些昏暗,只能隱約看到彼此的身影。

溫軟感覺這通道沒有盡頭,“我們去哪?”

不能是把她賣掉吧?

凜其實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畢竟很多事情她還不能知道,“再堅持一下。”

溫軟原地蹲下。

前路迷茫,她不敢去,怕死。

凜回頭見她沒跟上,折返回來站在她面前,聲音冰冷:“走不動?”

看著女孩倔強的眼神,凜竟有些無奈。

“我不想去。”溫軟不想去他說那個地方。

凜眉頭微皺,有些為難,這是季琛的安排,自己必須執行。

他又不說話,溫軟抬頭看。

他喉嚨被刺的小小口子,像一顆硃砂痣。

“你不怕死嗎?”溫軟問。

凜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喉嚨上的傷口,對這個字毫不在意,“我早就不怕了。”

溫軟坐下,思考該怎麼辦。

凜知道不能對她用強,伸出手,猶豫要不要再次揹她,“地上涼,起來。”

要命的主,溫軟沒實力就不敢怎麼樣,只能握上他手。

凜感受到她的手溫,心中某個角落似乎被觸動了一下。

他拉溫軟起來後沒有立刻鬆開手,好像多握一秒,內心就會多一點安穩。

溫軟決定打探一下,好對症下藥,“你到底是誰?”

凜垂眸看她一眼,還是隻吐出一個字,“凜。”

這是他在黑暗世界的代號,也不知道為什麼,想讓她記住。

溫軟:“我不是說名字。”

凜:“知道,走吧。”

其他的,他不能告訴她更多,殺手的身份本就見不得光。

他往前走,溫軟大步跟上,“穿個風衣你不熱嗎?”

雖然盛夏過去,但還有點熱。

“習慣了。”

黑色風衣不僅是便於行動的著裝,凜也是隱藏自己的偽裝,早成為身體的一部。

突然又竄出來一隻老鼠,溫軟一腳踩到它尾巴,人已經快嚇死了。

環境這麼差,到處都是老鼠。

凜停下腳步,看著她的動作。

老鼠吱吱亂叫,在溫軟腳下掙扎。

她沒抬腳,也沒動作,怕,只是面上沒吭聲。

看她強裝鎮定,凜上前一步踩住老鼠頭部,結束了它的掙扎。

他低頭看向溫軟,“它死了。”

溫軟後退一步,看他腳下皺了皺眉。

快狠準,毫不猶豫,溫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