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忱:“嗯,我知道。”
溫軟想問怎麼知道,感覺得不到答案,多餘問。
池忱還真是什麼都知道,必須找機會問問到底藏著什麼。
一路上,溫軟就被池忱抱著,兩個人都不說話。
溫軟就是累了,在地下室通道走累了。
到了醫院門口,池忱報抬眼望向醫院的大門。
他報出封梟病房,遲疑片刻,問:“要我陪你一起進去嗎?”
溫軟搖搖頭,“不用。”
太晚了,都到這了,沒什麼事。
池忱不捨的鬆開她的手,眼底滿是眷戀,“看完封梟後,給我發個訊息,好嗎?”
他再不捨得,但還是尊重她的決定。
溫軟下車揮揮手,“注意安全。”
池忱目光繾綣,一直望著她走進醫院才離開。
回到家,他看著空蕩的房間,心好像也缺了一塊。
這醫院也是夠大,電梯一趟又一趟,沒有標識的話,溫軟都找不到。
困,太困了。
到底還要坐多少次電梯?!
身後傳來腳步聲,最後站定在她旁邊,攜帶著淡淡消毒水和茶香。
溫軟側頭看。
男人身姿筆挺,白大褂挺括平整,領口袖口潔淨,左胸口彆著寫有姓名與職稱的胸牌,口袋插著兩支鋼筆。
內搭淺藍色襯衫,領口微微敞開,簡約的深色領帶彆著銀質領帶夾。
一雙瑞鳳眼藏在金絲眼鏡後,額前幾綹自然捲碎髮隨意垂下,有一種沉澱出來的親和、悲憫。
溫軟瞳孔放大,瞬間精神。
這不是遇上理想型……之一,她排在第一的溫柔!
男人微微側目,和她視線對接,眼神溫和又帶著恰到好處的距離感。
見她一直盯著自己,陸清和溫聲詢問:“怎麼了?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金絲眼鏡下那雙瑞鳳眼含笑,整個人更顯溫潤如玉,完全直擊溫軟心臟。
她直白道:“沒有,你很好看”
來看封梟這一趟是真不白來啊。
陸清和被她直白的誇讚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一聲:“謝謝,是來醫院看望病人的嗎?”
他看了看電梯顯示屏,又轉頭看向溫軟,注意到她的裙襬,眉心微蹙。
溫軟略微收回視線,點頭:“我是來看朋友的。”
陸清和聲音柔和,“需要幫忙嗎?裙襬的汙漬,我知道用什麼可以清理乾淨。”
溫軟低頭,“這個是灰,只能水洗吧?”
陸清和輕笑著點頭,眼中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確實要洗,但醫院裡就有能應急處理的東西。不介意的話,跟我去辦公室?”
溫軟看向他胸牌,“麻煩了。”
正好,她還在想要怎麼搭話,他先熱心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