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覺得殺手的生活似乎也可以有不一樣的色彩，“待我這，至少沒老鼠。”
溫軟又不可能當著他面重新拿起磚頭，要敲也得出其不意，被發現已經沒有意義。
她走到凜旁邊小板凳坐下，腐朽的小板凳垮掉，摔坐在地上。
溫軟：……
這就有點尷尬了。
凜下意識伸手，又像觸電般收回手。
他看著女孩有些狼狽的樣子，竟一絲想要保護衝動。
剛剛跑太急，累的不行，溫軟索性坐地上，“你怎麼不拉我？”
沒有一點風度，反應那麼快也沒拉一把。
凜抿神色冰冷，好像剛剛的猶豫不存在，淺淡血色的眼在黑暗中更顯幽深，“不是想藏磚頭砸我？”
溫軟心虛，“沒有啊，想拿來墊著坐。”
凜掃了她一眼，也不戳穿。
溫軟也沒說話，就視線亂掃。
地下室瀰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牆壁上有斑駁的水漬。
凜還是她初見那天一樣的黑色勁裝外套風衣，勾勒出修長而健碩的身材，眼眸像寒潭，透著冷意。
凜被她盯著，不禁皺了皺眉，壓下心中異樣，聲音冰冷：“等外面安全，我送你去個地方。”
溫軟扒拉出個釘子戳在地面磨，“去哪，太晚了，我應該回家。”
凜沒說話，這是季琛的安排，不應該解釋什麼。
兩人再一次陷入沉默，地下室的氣氛有些壓抑。
凜目光觸及溫軟髒兮兮的裙襬，眉頭微皺。
溫軟磨掉鏽，拿著釘子試著在指腹戳了戳，試鋒利度，又攥在手心。
她想要找機會，用這個威脅一下這個凜。
“別玩這東西。”凜怕她不小心傷到自己，又覺得自己的關心有些突兀，神色有些不自然。
溫軟抬頭看他，“我們要一直在這裡嗎？”
凜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跟我走。”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
溫軟看著他，試著說：“剛剛跑得很累。”
凜略微遲疑後彎下腰，聲音冷得不帶任何感情，“我揹你。”
這只是完成季琛交代的任務，跟其他事無關。
溫軟趴上他背。
凜走向地下室一個通道。
通道里瀰漫著一股潮溼的氣息，腳步聲在寂靜的通道里迴響。
“抓緊。”凜語氣冰冷，但動作卻儘量放輕，沒顛到溫軟。
溫軟抱著他脖子的手鬆了松，手抓著釘子抵在他喉嚨，“去哪？”
凜腳步一頓，神色不變，聲音平靜：“安全的地方。”
他感受到脖頸釘子的尖銳，只要溫軟稍微用力就能見血，但卻絲毫不擔心。
溫軟壓深釘子，已經刺破他面板，“回去，讓我離開。”
他沒有惡意是真的，但溫軟想離開，不可能相信一個不認識的人。
凜動作迅速，攥住她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