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拿出紙巾擦拭他的匕首,“比如呢?”
凜目光跟隨著她的動作,“以後不管你有什麼要求,我都儘量滿足你,除了那個問題。”
溫軟抬眼,“儘量?”
這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他絕對聽從,才可以保證刀不會指向自己。
凜連忙彌補:“不,一定滿足。就算……”
他想起之前和季琛的對話,心臟抽痛了一瞬,“就算你要我的命。”
溫軟把匕首插回刀鞘,拿起他受傷的手,看著手心,“對不起。”
他整個掌心一片血肉模糊,深可見骨的傷口,沒有任何處理鮮血還在順著手指滴落在地。
溫軟沒有為自己的行為道歉,而是為以後。
她一定,會利用他。
凜心裡因為溫軟的關心泛起密密麻麻的甜味,把傷口覆上她的掌心,“是我該說對不起,你能不能再叫一次我的名字?”
溫軟和他十指緊扣,鮮血從兩人指縫滑落,“你就叫凜?”
那麼冰冷的人,血也會這樣滾燙。
“嗯,凜冽的凜。”
凜看著從指縫滑落的鮮血,莫名覺得這是一種把彼此的生命繫結在一起的儀式。
“但那是殺手代號,我沒有名字,或者說,沒人在乎。直到遇見你……所以,我能拜託你給我取一個名字嗎?”
“每個人的名字都是代號,你是凜,提到凜我會想到你,沒什麼不好。”
溫軟從來不覺得名字代表什麼,是不是這個名字,人還是那個人,所以不重要。
凜抬起被緊握著的手,虔誠的在溫軟的手背上落下一吻,“我可以給你取一個只有我能叫的暱稱嗎?”
溫軟沒拒絕,看看他能說出來什麼。
“叫你小天鵝,可以嗎?”
凜眼裡倒映著她的模樣,就像目睹到黑夜裡出現了極光,明知不應該,卻還是捨不得移開視線,“潔白,美好,是我觸碰不到的。”
“你不是碰到了?”溫軟收回手,看著手上的血,“真的潔白嗎?”
他看她帶多大濾鏡?
“潔白無瑕的是你的靈魂。”凜看著溫軟收回的手,下意識想挽留,指尖虛虛擦過她的手腕,“是我弄髒了你。”
溫軟搖搖頭:“去處理傷口吧,你要失血過多了,我上午還有一節課。”
她看著都疼,可不能聊下去了。
“沒關係。”凜垂下受傷的手,鮮紅的血一滴滴落下,在地面暈開深色的痕跡。
溫軟轉身離開,走了兩步站定,“你一直在看不見的地方跟著我,我要怎麼找到你?”
他看得見,她看不見他啊。
“只要你叫我。”
凜忍著傷口的疼痛快步上前,從背後環住溫軟,嘴唇貼在她的耳垂,“無論多遠我都會聽見。還有……”
他指尖輕點溫軟的口袋,示意定位器。
“包紮傷口吧。”
溫軟拿開他手跑出廁所,回教室。
凜想追上去,但常年隱匿在黑暗中的本能讓他剎住了車,目送溫軟。
就這麼不想和我多待一秒嗎。
溫軟後面這節課上得心不在焉,下午才重新專注起來。
上完下午的課,直奔沈氏,她真的很想知道沈諭基因缺陷是怎麼回事。
到公司,被前臺攔下。
溫軟打電話給沈諭,下來的是文欣,身穿職業裝,高跟鞋踩在地板的聲音因為人好看都顯得動聽。
文欣先跟前臺說了幾句,這才看她,做出請的手勢。
溫軟跟著走進電梯。
快到總裁辦公室,文欣站定,“沈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