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陸清和強裝鎮定把目光移向一邊，聲音卻有些發緊，“肩帶歪了。”
溫軟愣了一下，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肩膀，伸手把肩帶扶正，又扯了扯裙襬。
她光顧著看手機了。
陸清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輕咳一聲掩飾尷尬，“嗓子好些了嗎？”
溫軟站起身，“已經沒事了。”
“沒事就好。”
陸清和看她站起身後裙襬剛好遮住膝蓋，莫名想到上次被汙漬弄髒的裙襬，鬼使神差問：“對了，上次那條裙子有洗乾淨嗎？”
這真把溫軟問住了，搖搖頭，“我不知道，都是我哥哥管。”
在沈諭家，她換下的衣服，第二天再回家已經洗乾淨了。
不知道沈諭是放洗衣機，還是鐘點工。
“你哥哥……很照顧你。”陸清和雖然心裡泛酸，但還是忍不住多問一句：“平時生活上的事也都是他一手包辦？”
溫軟點點頭。
吃飯，還是什麼，她就沒管過。
陸清和想知道溫軟和沈諭的關係到底有多親近，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他躊躇片刻，選擇了一個委婉的問法，“你平時也會很聽你哥哥的話嗎？”
“得看什麼事。”
溫軟盯著面前男人的臉。
他額前幾縷自然捲的碎髮被汗水浸溼，晶瑩的水珠還掛在髮梢，順著高挺的鼻樑滴落，身上帶著淡淡的消毒水味。
這時候的消毒水味，把茶香都蓋住了。
陸清和忐忑的組織措辭，“如果是關於你的交友或者戀愛方面的事，你也會聽他的嗎？”
溫軟走近他，意識到在醫院走廊又停住，“不會。”
走廊的窗戶半開著，風帶起窗簾輕輕晃動，也吹動了陸清和心底的那朵小花。
他溫聲：“那我有機會嗎？”
溫軟沒有直接回答，“陸醫生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陸清和低頭看了一眼手錶，想起今晚還有一臺手術，但鬼使神差點了頭，“好，不過要速戰速決。”
溫軟沒意見。
“附近有家中餐廳還不錯……”陸清和正說著，突然護士站傳來呼叫他的聲音。
他面露歉意，“請稍等我一下。”
溫軟後退一步，點點頭。
陸清和去護士站簡單交代幾句後返回，金絲眼鏡下瑞鳳眼漾著柔光，“走吧，不過可能要麻煩你等我換身衣服。”
“好的。”
“那跟我來。”
溫軟被陸清和帶進辦公室，他反鎖上門後開口：“要不你轉過去一下？我換衣服有點不方便。”
溫軟眨眨眼，“我不應該不進來的嗎？”
她剛剛還納悶換衣服還讓進來，敢情是緊張？
還是說，故意的？
勾引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