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認為。
我給溫軟錢,我想和她有更多聯絡。
她叫我哥哥,她不要我的錢。
……
我一次次驗證那些夢,一次次都會成真。
出現在蔣贊店前時,我清楚知道自己已經不是為了驗證。
是私心。
我用哥哥這個身份,理所當然去拉開溫軟和蔣贊這個男人的距離。
蔣贊提醒我,哥哥這個身份。
哥哥應該保護,愛護。
而愛護,不是愛,也不能。
我和溫軟沒有血緣關係,不是嗎。
這是我的第一個想法,自問。
我應該保持距離,卻總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保護……
……
按時作息的我在溫軟那是老年人,似乎還是一個所謂的完美男人。
也許說得對,在感情面前,我確實像個不知如何下手的老朽。
那一瞬間我在想,基因缺陷的病溫軟知道了,會不會怕我?
沒有那麼完美無缺的哥哥,會失望嗎?
溫軟,別對我那麼高期望。
——彩蛋。
溫軟那句喜歡打工的感覺,沈諭知道是謊言。
白臣辦公室內一片靜謐,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灑入,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白臣站立在落地窗前,身上是熨燙妥帖的黑色西裝,簡潔的白色襯衫沒打領帶,領口微敞,袖口的鍍銀紐扣散發著冷冽的光。
沈諭眼神冷漠如冰,“把溫軟的合同給我,她不適合給你當助理。”
他站定在白臣面前,渾身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
白臣聽到沈諭的話後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慢條斯理地用小勺子挖了一小口手上黑巧糕送入嘴裡。
他細細品味後,才不急不緩地開口:“我要是不給呢?”
沈諭拿出白臣母親去世前的專案合同,“這個專案資料,你不想讓它曝光。”
他篤定。
白臣眼神一凜,臉上卻不露聲色,走到桌前放下手中的蛋糕,輕輕鼓掌。
“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居然能找到這個。”他語氣帶上了壓迫感,“但你覺得,我會在乎嗎?”
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凝結一般,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兩人的眼神交匯,似有火花在無形之中迸濺。
沈諭面色依舊冷如霜,絲毫不為白臣的話所動,“在乎與否,你心裡清楚。溫軟合同給我。”
白臣周身都是上位者的氣勢,聲音冷清:“溫軟,她只能是我的。”
他欣賞著沈諭毫不掩飾的憤怒,話間火上澆油,“她是——能帶來樂趣的棋子。心疼了?”
沈諭把資料扔出去,散頁紙張如雪花般亂飛,落在兩人之間。
沈諭雙眼眯起,語氣危險,“別把她扯進你們無聊的遊戲。”
白臣對於沈諭的憤怒毫不在意,任由紙張落在身上,面上的笑意更濃,“遊戲?人生本就是一場遊戲,不是嗎?”
“而溫軟,她已經身在其中了。”
他伸手拂去身上的紙張,動作慢條斯理,抖落身上最後一片紙,抬頭看向沈諭。
沈諭向前一步。
“那我就把她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