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出她善良，溫軟自己都有點想笑，“善良會劃破你手心嗎？”
可能有時候，算得上“善良”，但前提是對她自己一點無害。
否則，她會毫不猶豫利用別人，成全自己。
凜想起溫軟用匕首抵在自己脖頸上的事，那時她也是這樣善良又殘忍。
“你的善良，只會讓我更想靠近你，哪怕……”他聲音漸漸變低，隱藏了後面的話。
溫軟把手從他腦袋滑落，輕撫他後頸，“哪怕，有一天匕首抵在你脖子，劃破？”
就這麼認定吧，把命交給她。
凜感受到柔軟手指的撫摸，身體變得有些僵硬。
他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嗯，那樣我也會含笑吻上你的刀尖，因為你的手裡握著我的生死，所以我希望你能快樂。”
他頭髮被揉得凌亂，眼眸卻清澈如洗過一般，平時的冷酷和狠厲消失不見，就像一隻收起了爪子的野獸，只剩下眼底的溫柔。
“站起來。”
溫軟開口，凜站起身，高大的身軀依然僵硬。
房間裡安靜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後退一步，“抱歉，我……”
溫軟故意笑著問：“抱歉什麼？”
她最喜歡看人，想剋制，卻不受控制。
“抱歉……”
凜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慌亂的移開視線，“我剛才，有點失控了。”
溫軟趴在在床上，“幫我揉揉腰？”
一會先睡一覺，雙胞胎一巴掌，白臣沒參與也得一巴掌。
凜走到床邊，隔著被子輕輕揉捏溫軟的腰，“這樣的力度可以嗎？”
溫軟閉上眼，“嗯。”
凜動作輕柔幫她揉著腰，房間裡瀰漫著曖昧的氣息。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凜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警惕的看向門口。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凜鬆了一口氣，繼續幫溫軟揉腰，“應該是路過的傭人，沒事了。”
“到處有保鏢，你是怎麼進來的？”
溫軟一直好奇，凜是怎麼無時無刻能出現。
凜手上動作不停，淡淡一笑，並不在意，“我有自己的方法。”
溫軟：“樓層那麼高，你會飛啊？”
凜手上動作微微一滯，隨即恢復正常，“不會飛，只是想進入這棟樓，對我來說不是難事。”
溫軟在他按摩下，慢慢睡著。
凜看著她熟睡的面容，嘴角不自覺上揚。
“好好休息吧，我的小天鵝。”
他替溫軟蓋好被子，在床邊坐了一會，才輕聲離開房間。
凌晨，三個男人才結束工作。
leo擰開門把，光從門縫流淌到床邊。
他走到床邊垂眸看女孩蜷縮的睡顏，指尖劃過她臉頰，輕笑裡摻著慵懶的惡意。
“damon，要叫醒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