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蘭花香氣縈繞在溫軟呼吸。

“到了那邊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擔心。”

溫軟臉埋進他的胸膛,“那我檢票了。”

沈諭輕撫懷裡人兒的髮絲,把她的氣息貪婪的斂進鼻腔,不捨的緩緩鬆開。

他目光繾綣留戀,嗓音略微沙啞,“去吧,哥哥等你回來。”

他面上一派雲淡風輕,又說:“其實不必坐機場的航班,我剛剛說的私人飛機,隨時供你使用。最早航線明天,也不遲,不是嗎?”

溫軟揚了揚手中機票,“明天更不捨得了,走了哥哥。”

她知道沈諭的挽留,但早一天晚一天都要走,還是早點去早點回來的好。

“好,一路平安。”

沈諭望著女孩逐漸遠去的身影,心底像有什麼東西被抽走,只剩一片空落落的疼。

溫軟隔著閘口揮揮手。

沈諭抬起手回應告別,一向處事淡然的他,此刻竟有些嫉妒那張機票,可以陪溫軟遠行。

直到溫軟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裡,沈諭才緩緩收回目光。

他手不自覺撫上心口,那裡傳來的陣陣抽痛,提醒著溫軟已經不在身邊。

沈諭回到家,下意識走到院子裡看向那盆素冠荷鼎,好像這樣就能感受到溫軟的氣息。

“照顧好自己。”

他對著蘭花自言自語,眉眼染上溫柔。

溫軟還沒登機,就被“請”上了一架飛機。

飛機內裝潢低調奢華,灰色裝飾搭配著白色的真皮沙發,柔和的燈光從水晶吊燈上灑落。

風格倒是比雙胞胎的收斂。

白臣慵懶的靠在私人飛機的沙發上,笑著舉杯,“一個月沒見。”

他輕抿一口紅酒,聲音冷清:“那麼,歡迎登機。”

他身著純黑睡衣,腕錶在腕間泛著冷光,周身縈繞著疏離又危險的氣息。

溫軟回頭看了眼關上的機艙門,看向他旁邊的三腳兔子,“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去m國?”

知道她會去正常,什麼時候去都知道?

查她購票記錄?

白臣漫不經心放下酒杯,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三足,“你的行蹤對我來說就像小孩子的把戲一樣容易識破。還是說,你真以為能瞞過我?”

溫軟視線落在小白兔身上,走過去坐下,“它怎麼缺條腿?”

看著都疼。

白臣指尖繞著兔子耳朵打圈,兔子舒服的眯起眼,“上次不是和leo打賭來著。”

他的目光意味深長,“要不要猜猜,如果是你,我會剪掉你哪裡?”

溫軟虎軀一震,“跟leo打賭?這腿不會是你們剪掉的吧?”

她都多餘問,百分之兩百就是他們這些神經病。

白臣拇指摩挲著兔子殘肢上的毛髮,“反應還挺快,那不如再猜猜,當時要是我輸了,這兔子會少點什麼?”

溫軟瞬間有了答案,“你贏了?所以是leo剪的兔子腿?”

白臣拎起兔子後頸懸在半空,“很聰明。所以,你不想謝謝leo嗎,沒有他,你就看不到這麼可愛的三足了。”

這麼殘忍的行為,小兔子缺了條腿,居然說可愛。

溫軟輕輕抱過兔子,“三足?”

白臣被半路截胡兔子,也不惱,視線掃過她的四肢,“你有意見?還是說,你想替它?”

這話把溫軟嚇得,立馬把兔子塞回去給他,“你們有病啊,剪兔子腿幹嘛,還說得出可愛??”

白臣拎著兔子後頸晃了晃,毫不在意她的指責,指尖輕點兔子頭頂,“不過是個玩物罷了,大驚小怪。你要是不喜歡,我不介意讓它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