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鳴夏日,驕陽似火,熾熱傾灑大地。
教室外,老槐樹枝葉在陽光的炙烤下微微蜷縮。
斑駁的樹影隨著微風輕輕搖曳,偶爾有幾縷陽光穿過縫隙,在地上形成一片片耀眼的光斑。
上課時間,空無一人的大街走廊。
有一個人緩步停在一間教室外,斜靠在圍欄,修長的手指插在褲兜裡,白西裝筆挺。
他不算成熟的臉龐還帶著幾分青澀,卻依舊掩不住那股與生俱來的傲慢。
他視線落在教室裡認真聽課的一個女孩臉上,輕勾嘴角,眼神卻透著寒意。
溫軟注意到直勾勾盯著自己的視線,扭頭看,窗外只有被風吹的的槐樹葉。
下午放學,她還需要去舞蹈補習班。
白臣跟在溫軟身後不緊不慢地走著,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
只要她回頭,就會看到這麼一個人跟著自己。
但是她步伐很快。
出了學校,溫爸爸車已經等候在校門口,送她去舞蹈補習班。
“踮起腳尖……嗯,不錯。”
教室裡是老師的指導聲,白臣雙手抱臂倚靠在牆面上。
他微微偏頭,視線穿過舞蹈教室的玻璃,落在女孩身上。
他微眯起眼,視線描摹著她的身影。
隨著動作緊繃的纖細的脖頸,挺直的後背……
像一隻即將振翅的天鵝。
白臣就這麼看著溫軟翩翩起舞,嘴角勾起微笑。
溫軟練完舞出來,看到的是來接自己的溫爸爸。
她看了一眼走廊,轉身離開。
轉角處,白臣眼睛直勾勾看她,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目光。
“舞跳得不錯。”
他聲音很輕,更像是自話自說。
目光過於直白的時候,溫軟下意識回頭看。
白臣已經在她回頭的瞬間,迅速轉身融入人流,嘴角微微上揚,身影很快消失。
“怎麼了?”
聽到爸爸詢問,溫軟收回視線搖搖頭。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暑假。
溫軟不是在補習就是補習,只是補的不一樣。
鋼琴課結束,溫軟站在補習班門口,開啟微信看聯絡人。
這些富二代不夠。
她來到咖啡廳,約好的偵探已經在靠窗位置等候。
偵探遞出資料時看了一眼窗外。
白臣白襯衫領口微敞,袖子整齊地挽到手肘處,墨色的碎髮被風吹動,站在補習班門口的樹蔭下。
他沒有和偵探對視,只是看著接過資料看的女孩。
“老闆,資料已經交給他了。”
餘光說完,也跟著看對面咖啡廳。
溫軟將三份個人資料攤開在桌面。
資料上除了基本資訊外,還附著三人穿著高定西裝的合照。
溫軟視線落在地址,“只有三個?”
偵探:“他們最符合溫小姐你的標準。”
溫軟若有所思,偵探還有客人就先離開。
溫軟收起資料走出咖啡廳,來到和盛燼小時候常去的公園。
自從建了新公園,這邊人就很少了。
盛夏酷熱,也沒有人喜歡待在外面。
盛燼跟在溫軟身後,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看著她的背影出了神,直到她停下腳步才回過神來。
“怎麼突然來這裡了?”
聽到聲音,溫軟回頭。
十七歲的少年身形清瘦修長,在陽光的照射下,淺灰褐色的瞳仁顯得愈發透亮。
“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來公園……”
微風拂過,他